“她伶俐又透徹,所以有苗頭,很快就能想到接下來該走的路。但想到是想到,想通和說服自己走上去,卻需要時間,你在裡麵,她剛被逼出的那點心氣,全用來哄你,多累。”
沈黎川出了住院樓電梯,四樓疼痛科在走廊偏西,靠近消防通道的位置。
他秘書馮成書跟在一旁,錯後一步。
“冰島那個幫派下手陰損有經驗,老鬼全是大麵積軟組織挫傷,除了右側鎖骨斷了,其他骨頭和內臟都好好的。”
“入院後,急診外科收治,但傷情夠不上重傷,就是疼,特彆疼,又有陸靳霆特意打過招呼,醫院為表重視,又把老鬼轉入疼痛科。”
沈黎川大步流星來到病房前。
門掩著,裡麵傳出女人的哭聲,“憑什麼不能找警察,你在國外被打成這樣,咱們國家護犢子,肯定讓他們付出代價。”
老鬼半躺在床上,苦著臉。
他也想報警,讓幫派那幫孫子抱頭痛哭,但他乾的事不乾淨,隻能哄老婆,“咱家乾的國際旅遊,冰島今年剛簽個兩千萬大單,欣欣和悅悅往後上哈佛、麻省,忍一忍,等我好了,我有辦法收拾他們。”
沈黎川等裡麵哭聲停了才敲門。
老鬼見到他,立即坐起,“沈總,您來了。”
老鬼太太見到救命恩人也很高興,熱情招呼一會兒,見他們像是有事要聊,找借口出了門。
門關上。
沈黎川忽然起身,對老鬼彎腰致歉,“冰島這一行,是我能力不夠,害你多次陷入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