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童有誌 引下伏筆(1 / 2)







“看來,趙國也要變天了?!”身後稚嫩又自信的聲音剛好飄進我的耳朵裏、隱沒在祭禮隆隆的尾聲中。

祭禮以畢、我轉過身,招手示意他與我同行:“看來小先生有話要說”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了,我也要驗驗貨。

他拱手讓禮,自信卻早已掛上眉梢:“甘羅猜測而已。”

“哦?你猜到了什麽?”

“倒也沒什麽,隻是甘羅好心為公主解惑。我之困惑,又有誰來解?”

“原來是有備而來”我好笑的敲了一下他光潔的額頭:“都預謀好了的。

他吐了吐舌頭,雪白的小臉浮起一坨紅胭脂:“不敢”

“邊走邊說吧”

稚嫩的童聲繼而又起:“我國當朝公主有先王之女謝霞公主,華元公主,寧公主和當今大王獨女玉公主。而小君年幼,車馬又分楚趙兩國護衛,趙軍越楚界而不歸,便不再是趙軍。想來您應當便是當年允後之女、玉公主無疑。否則,誰又能讓趙國使出這麽大手筆。方才公主又祭趙國方向,想是邯鄲城中有親密貴人已去,且在公主回程之時,若甘羅沒有猜錯,定是趙國榮太後薨逝無疑。”

聽他一說,我這才記起,趙國護衛的確在趙國國界回去一隊人馬,後來在楚國界地又有一隊辭去,如甘羅所說,那現在這些人便是太後有心留在楚國的?

“北方多有城邦,你是如何猜測我定是祭趙都之人?”土路曲折,我們小心走著。

“公主祭禮之時淚流不止,悲痛萬分,定是朝夕與共至親至愛之人。”他突然低語狡黠一笑:“再者,趙國雖大,然他國公主,可不是誰都有緣親近”

我心中一顫,他最後一句,明顯是說我寄人籬下受人恩典,為了逃生必須受人控製,不得自由無緣與外人親近:“如此膽大包天的戳我痛處,就不怕我一時不痛快,取你小命”

他卻將我看穿了般笑道:“此為人情。並不難猜,也不難堪,公主無需如此。”

我仰頭視天:“倒不知這又與趙國天氣有何關係?”

“在下不說,公主也當知,自秦趙交戰至今,雌雄以見分曉,趙王自知富饒城邦毀於他手,早已一蹶不振,大失根本。多虧有榮太後常年在旁耳提麵命,輔助挾製。才使趙王未曾再做荒唐之事,國家漸有複蘇之氣。隻是,如今多慈太後突然薨世。趙國豈不是要大變顏色?”

太後對我最恩慈。對國對家多懷抱愧之心。然而,拋下了身後事,卻是再也管不了的。心中被緊壓的情緒,又開始悄悄翻湧。

“隻是,公主曾說,本祭奠兩人,這另一位倒是難猜了。”

“這麽說,你甘羅是猜不出了?”

“公主說是可憐之人,想必其中自有不為人知的隱情。甘羅的確不敢貿然猜測。”

“她是誰無所謂了,反正也不會有人記得她”姬氏如今留給我的,怕隻有那張慘淡笑臉背後的無奈了吧?:“倒是新上位之人,多能興風作浪。”

“如此,在下便好奇了”

我見他伸頭向我探視的模樣分外調皮,不由鬆了幾分沉重,孩子就是個孩子,再聰明也難掩本性:“是太子偃的夫人”

“多謝公主指點迷津”

“我??”

“甘羅繼祖上遺誌,以士子之身立世,以遊說明君為生。而依公主之言,趙國國運來日將要把持於毒婦之手。敢問何來安泰。甘羅自是不可投身如此陰鷙之地,否則生死難料,又談何功成名就?公主方才一語,足以為甘羅指明前途”

“這也不過是我個人看法。並不代表大家都這樣覺的。說不定人家有韜略在胸,攪出了新天地也未可知呀?”

“的確是韜略在胸,才致使公主要在此祭奠亡人。”他不冷不熱的道出這句

我反被噎了一下,再看他,也多有不自在,我也懶得計較遂問到:“說吧,你想問我什麽?”

他施士子禮:“我與公主素不相識初次謀麵,的確好奇您是如何得知甘羅姓名。”

“這個……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何替甘丞相辯白”

“公主身出王族本性賢良,雖長享富貴卻也如我等曆經磨難,世間冷暖炎涼與那些營蠅苟狗,我想公主心中自是明了的”

“你倒聰明伶俐,以為奉承一番,我便會回答你的問題麽?”

“我以如約為您解惑,難道公主要耍賴不成?”

我想了一會,答道:“並非不想說,隻是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即便我說了怕你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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