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吃糖
隻是擦傷
薑舒不信鬱崢的話,回藥鋪後堅持讓馮大夫給他看傷。
鬱崢拗不過,隻能脫了衣讓馮大夫看。
僅是如此薑舒還不放心,怕鬱崢串通大夫騙她,厚著臉皮親自在一旁盯著。
嘖,你大哥傷的可不輕,怕是得養上月餘。馮大夫咂舌搖頭。
這兄弟倆一個傷一個病,當真是患難與共。
聽到這話薑舒心瞬間揪起,顧不得禮教湊過去細瞧。
鬱崢的右肩下有碗口大片瘀傷,濃重的青紫色與周圍皮膚形成鮮明對比,微微腫脹凸起看的人觸目驚心。
都傷成這樣了,他竟然還說沒事,還想瞞著她。
薑舒有些氣惱。
我開點活血化瘀的藥,讓柱子蒸個藥包,你給他熱敷後抹上。馮大夫叮囑。
薑舒應下,讓鬱崢先去沐浴。
抹完藥,可就不能再碰水了。
事已至此,鬱崢也不再執拗,乖乖照做。
洗沐後換上新衣,鬱崢褪下半截上衣趴躺在床上,任由薑舒給他熱敷。
你趴好彆動,我沐浴完就來給你抹藥。
嗯。鬱崢低低的應了一聲。
他看出薑舒麵色不霽,知曉她是擔心他,心中泛著絲絲甜意。
折騰了半日,鬱崢有些疲倦,趴在床上等薑舒時,竟不小心睡著了。
薑舒清洗完回來,看到鬱崢睡著的雋臉,有些怔愣。
平日裡矜貴淩肅,令人望而生畏的男人,此刻安靜溫順的趴睡在床上,衣衫半褪露出精壯寬闊的後背,散發著要命的誘惑。
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薑舒坐在床前,盯著鬱崢的側臉瞧。
刀削斧刻般的麵龐上,墨眉濃密淩厲,長睫微卷鼻鋒高挺,微薄的唇瓣泛著健康的蜜粉色。
薑舒輕咽口水,竭力遏製住想要湊上去咬一口的衝動。
伸手探了探鬱崢的額頭,確認他沒有發熱後薑舒鬆了口氣。轉而去摸鬱崢背上的藥包,發現已經沒有溫度了。
輕輕拿走藥包,薑舒將藥膏抹在鬱崢的傷處,用掌心輕揉推開。
嗯!鬱崢悶哼一聲睜開了眼。
其實他早便醒了,隻是察覺到進屋的人是薑舒,所以才繼續裝睡。
可藥膏抹上傷處揉搓時實在太疼,他咬碎了牙也裝不去了。
弄疼你了嗎我輕一點。薑舒小心翼翼,如對待一件珍貴的易碎品。
鬱崢微瞌著眼,感受薑舒綿軟的手掌在他背上遊移。
快把衣服穿好,當心染上風寒。薑舒抹完藥給鬱崢拉上衣服,出去淨手。
待她洗完手回來,鬱崢已穿好衣服起身。
想起方才鬱崢趴在床上睡著的模樣,薑舒道:你若是困了便睡會兒。
她雖腦袋有些昏沉,但還能再堅持一會兒。
我不困,你睡吧。鬱崢已在椅子上坐定。
薑舒暫時不想睡,兩人便坐著閒話。
當說起昨日山崩,薑舒告訴鬱崢:墜河時我回頭瞥了一眼,恍惚瞧見山上有人影攢動。
有人鬱崢大驚,神色瞬間沉凝。
薑舒蹙眉,猶疑道:隔的太遠,又是匆匆一瞥,我不確定是不是看錯了。
無妨,查一查便知。鬱崢墨眉緊擰,心中已有打算。
若是意外,算他們倒黴。若是人為,他必要查個明白,將背後之人揪出來。
薑舒也知道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攸關性命,定要查清楚才放心。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薑舒打起了哈欠,腦袋越來越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