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我就在這兒,哪兒也不去。鬱崢溫聲誘哄。
薑舒撐不住了,上床躺下後困倦的瞌上了眸子。
鬱崢將被子往上拉了拉,給她蓋好。
屋中陷入沉寂,鬱崢坐在床前,腦中思緒萬千,將山崩之事從頭到尾細想了一遍。
最終他篤定薑舒沒有看錯,這件事就是人為。
昨日他下車時,掃了一眼路上滾石,發現落石路麵很長,且數量龐多,當時他便心生疑惑,卻並未多想。
現下想來,若那些石頭都是自然滾落,那山體早便崩塌了。
到底是誰想讓他死
鬱崢在腦中思索可疑之人。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已是傍晚。
薑舒已睡了許久,見她毫無醒轉之意,臉頰又泛起了緋色,鬱崢心道不妙,抬手覆上她額頭。
果然,又發熱了。
鬱崢趕忙叫來馮大夫。
馮大夫診查一番後道:發熱通常反複幾日,白日退熱,傍晚複熱。你先給她冷敷降溫,我讓柱子再煎貼退燒藥。
鬱崢應下,打來冷水浸了帕子給薑舒冷敷。
天快黑時,馬氏送來飯菜。
鬱崢叫醒薑舒,薑舒卻並不想吃飯。
可不吃飯病哪裡會好
鬱崢軟硬兼施,哄著她喝了半碗粥。
薑舒隻覺腦袋似有千斤重,疼的快要炸了,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天徹底黑下來後,柱子煎好藥送來了。
薑舒,醒醒,把藥喝完再睡。鬱崢溫聲輕喚。
薑舒意識不清的搖頭,不滿咕噥:不要,不要喝藥,好苦。
不論鬱崢怎麼哄,神思不清的薑舒都不肯喝藥。
鬱崢摸了摸她酡紅的臉,發現燙的嚇人。
這藥必須得喝!
鬱崢用勺子舀了藥汁,輕吹後喂給薑舒。
薑舒十分抗拒,皺著眉閉緊了嘴不啃喝。
鬱崢試了幾次,藥汁都流到了下頜脖頸上,一滴未進嘴裡。
此法不通,隻能換一個。
拿帕子擦乾淨流下的藥汁後,鬱崢端起藥碗,自己喝了一大口。
不怪薑舒不肯喝,這藥的確苦的讓人難以下咽。
鬱崢攏眉,用手扶著薑舒的腦袋,不讓她亂動,俯身靠近用嘴給她渡藥。
苦澀的藥汁入口,薑舒開始掙紮抗拒。鬱崢強行穩住她,緊貼著她的唇將藥渡了進去。
一口又一口,將一碗藥都渡完後,鬱崢鬆了口氣,嘴裡苦的不行。
好苦。薑舒委屈的嗚咽。
鬱崢拿出一顆糖喂給她。
看她唇瓣輕輕蠕動,鬱崢喉頭一滾,啞聲道:我也苦怎麼辦
吃糖。薑舒燒迷糊了,用貝齒輕咬著糖給鬱崢看。
鬱崢墨眸一暗,不受控製的俯身湊了上去。
兩唇相貼,鬱崢嘗到了淡淡甜味,貪婪的想要更多。
唔……燒的暈暈乎乎的薑舒,感覺到有人搶走了她糖,潛意識便想搶回來。
兩人你爭我奪之下,糖化的很快,嘴裡的苦味漸漸淡去。
一顆糖吃完,鬱崢饜足的輕啄了一下眼前櫻唇,眼角眉梢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