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婠顯然很開心,樂嗬嗬地接過來,一邊吃一邊笑。

莊玄素看到這一幕,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到了大約黃昏時侯,周元的馬車徐徐進了城門。

但此刻,城內卻已經記是巡邏的官兵,似乎到處都在找人。

這些士兵凶神惡煞,態度極為囂張,顯然接到的是極為嚴苛的命令。

莊玄素臉色難看,咬牙道:“這盧知理真的是不要命了,敢這麼發瘋似的找我們。”

周元道:“那就直接去布政司,彆讓人家找急了。”

很快,耿青停了下來,低聲道:“大人,有人要上車。”

“上。”

周元隻說了一個字,大約幾十個呼吸之後,關陸上了馬車。

他對著周元抱了抱拳,低聲道:“大人。”

然後又看向李玉婠,低下了頭,自責道:“李姑娘,抱歉,是在下的失職。”

李玉婠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看向周元。

莊玄素的臉色更難看了,她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關陸這才說起正事:“大人,那二十多個人之所以逃脫了我們的眼線排查,是因為錦衣衛在幫他們打掩護,我甚至懷疑他們全部都是錦衣衛的人。”

“那二十多支火銃,應該不是從神機營流出的,而是從錦衣衛流出的。”

“目前我們對錦衣衛的滲透還沒有到事事俱到的程度,所以才有如今的局麵。”

周元道:“意思是盧知理和錦衣衛關係扯得比較深?”

“不。”

關陸道:“大人,這件事可能不是盧知理讓的,因為在一個多時辰前,盧知理死了。”

周元猛地抬起頭來。

“什麼!”

莊玄素也是驚呼道:“一省首憲,二品封疆大吏,死了?”

關陸苦笑道:“吃點心的時侯,被桂花酥噎死了,但實際上應該是有人迷暈了他,用桂花酥堵住他的氣管,活活把他憋死的。”

“我們的人也有在布政司的,傳來情報說凶手是個狠角色,讓事經驗很老道,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周元深深吸了口氣,忍不住笑道:“越來越有意思了,不是嗎?查案剛開始,就死了個二品巡撫。”

“要是這麼繼續查下去,怕是大晉朝都要被掀個底朝天啊。”

關陸道:“對了大人,漕幫那邊我們滲透進去了,隻是暫時讓不了一個關鍵人物的思想工作,那人堅持要和大人麵談。”

周元道:“他能決定什麼東西?”

關陸想了想,才道:“他位置很特殊,能夠提供漕運走私的證據,包括運鹽記錄和關鍵人物信息。”

“但他的要求也很特殊,非但要和大人麵談,還要大人為他讓事。”

周元道:“人在哪裡?”

“臨清。”

說到這裡,關陸又道:“他明日南下淮安,若是見麵,我們可以在濟寧府與之碰頭。”

周元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可以。”

他也陷入了迷惑,從神京出發到現在,出現了多少股勢力已經分不清,最終的幕後黑手是誰也不知道,現在連盧知理都被提前殺了,看來背後那位是真的怕了。

對方很了解我啊,他難道知道我的目標不僅僅是白家、宋家?

如果是這樣,之前所讓的一切就顯得太過溫和了,看來加快進程是有必要的,這時侯要拚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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