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2 / 2)







徐大夫那人看過後,還有些惋惜,說若不是經此一遭,盛拾月應該更優秀一些,甚至能與寧清歌相比,但是這人不大在意,隻大致估摸了下,覺得自個應該比六皇女、八皇女高些,便覺得心滿意足。

“好香……”寧清歌啞聲開口,勾在脖頸的手越發用力,似要將人往自己血肉中擠,最好交融在一塊,徹底無法分離。

“小九、好香,”她又一次重複,像是某種暗示,尤其是知曉這信香要在情///動之後才會散開後,便更惹人深思。

那人卻置若罔聞,不知是不是這半個月什麽都沒有做的原因,以至於意誌力提高,直到現在都沒有探入,隻隻邊緣徘徊。

壞得很。

寧清歌仰頭吻她,動作有些急促,不像以往溫吞緩慢,像在討好又好像在催請。

可那人依舊過分,嘗到甜頭後,連薄唇都緊閉,不肯接受寧清歌的示好,之前哭紅的眼,現在全是頑劣之色。

她又說:“誰是娘親?”

“嗯?”她輕笑了下,故意拖長語調,好像大發慈悲地給出了提示:“誰是做了噩夢要找娘的小孩?”

寧清歌掀起眼簾,想要瞪她,還沒有來得及擺出嚴厲表情,卻被突然抬起的膝蓋打斷,脊背彎曲,想要逃走,又忍不住往前蹭,十分折磨。

盛拾月在這時停住,竟連撩///撥都不肯。

“小九……”寧清歌貼在她唇角,百般討好。

“求你。”

越來越可憐的聲調,卻沒有換來憐憫,反倒是變本加厲的冷落。

膝蓋往下,連距離都被拉遠。

寧清歌貼上去,終於擠出一絲細若蚊鳴的聲音。

盛拾月突然笑起,無比惡劣。

帳篷外的篝火越來越旺,即便隔著老遠,也能感受到的炙熱溫度,火星四濺,驟然出現又泯滅。

說話聲中伴隨著連續不斷的蟲鳴,樹梢的翠葉搖搖晃晃,有水霧凝聚在葉脈中,彙聚成珠後便往下墜。

不知是誰抱怨了一句,若是有酒就好了,兩邊的人不僅不認同,反倒出聲斥罵,說連救災的米糧都不夠,怎能拿來浪費泡酒。

周圍人紛紛應和,將這人說得麵紅耳赤,連連道歉。

盛拾月未曾聽見,否則也得多說兩句,如今注意力都被另一件事吸引,完全分不出心神。

既然已叫出一聲,那後麵的,自然不少,盛拾月也不算特別過分,既然已得逞,那就該給甜頭。

這還是寧大人之前親自教出來的賞罰分明。

衣衫落地,水聲作響,流至掌心,又順著手腕滴落往下。

“娘、”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抿嘴堵住,盛拾月也不急,隻要稍用力就能得到接下來的字。

寧清歌耳垂紅透,這稱呼本就不好開口,更何況她才是年紀稍長的那個,喊一個比自己小的人叫……

實在難以啟齒。

圓潤腳趾蜷縮,繃緊的小腿線條明晰。

終於冒出一點點微弱的荔枝甜香,幽幽摻在櫻香中,使味道更加甜膩,像泡在蜜水裏一般,不忍伸手爬起,隻能一味往下落,任由蜜水將自己淹沒。

許是乾元本能作祟,又或者是嫌著荔枝的香氣太淺,盛拾月壓住寧清歌趴下,一口咬住她後頸。

“嘶……”

寧清歌還沒有反應,又被另一種加快的感受席卷,徹底失去言語。

纖長的手拽住枕頭,就連指尖都冒起珠粒般的細汗,薄皮下的青筋鼓起,隨著一次次揪緊而更加明顯。

舌尖泛起荔枝的香氣,僅剩的汁液被擠壓出。

寧清歌眼眸虛晃,毫無焦距,不知怎的,居然突然繃緊身子,四肢百骸都炸起一個又一個的煙花。

再晚些,眾人便紛紛散開,明日還有事情處理,總不好拖延太久。

燭火一盞盞熄滅,隻剩下中間的篝火,一如之前那般燃燒著,將旁邊的木材全部點燃,最後隻剩下漆黑的木炭。

蟲鳴不減,反倒隨著夜色的濃重而越發清脆,天上的星辰更多,依稀能瞧見藏在其中的北鬥七星,為迷途的人指引方向。

帳篷裏的兩人已經停下,被褥虛蓋了半截,隻勉強搭在腰間,盛拾月趴在寧清歌身上,兩個人也不說話,互相就那麽抱著。

淩亂的呼吸逐漸緩和下來,倦意襲來,總讓人有些疲倦,渾身上下都泛著股懶勁。

大抵過了半響,寧清歌緩過來些,才抬手回抱住盛拾月,啞聲說了句:“全是汗。”

那人隻是笑,偏頭蹭了蹭對方的脖頸,哼道:“完了,這回可沒有人燒水了。”

寧清歌拍了拍她的背,哄道:“明日就好。”

“等會我抬盆水來,”盛拾月聲音有些懶,慢吞吞又道:“現在不想動。”

寧清歌答應了聲,又扯著被褥往上。

初春寒重,又是夜間,不好這樣晾著,而且盛拾月還有些發熱,必須得多注意。

盛拾月貪涼,不免哼哼幾聲表示不滿。

另一人就哄,又變成了那副哄小孩的樣子。

盛拾月便抬眼,不滿地瞪了她一眼,說:“你老是把我當小孩。”

寧清歌就笑,揉了揉盛拾月的腦袋,說:“我喜歡。”

盛拾月說不出話,隻好朝她脖頸咬了一口,悶悶道:“方才就該讓你多喊幾聲,牢牢記著。”

想起之前經歷,寧清歌抿了抿唇,緩聲道:“早就記住了,殿下很厲害,已能獨自處理那麽棘手的問題,隻是我總有私心,想讓小九慢些長大,所以總是哄著你。”

突然的坦白讓盛拾月有些詫異,嘴上嫌熱,身體卻誠實地貼得更緊。

她停頓片刻,才說:“我也喜歡你哄著我,但在外頭,我還是得多長大一些,寧清歌,我想多為你負擔些。”

“我不想你一直那麽累。”

行過那事後,她們的嗓音都暗啞,如同氣聲的尾音,像是小鉤子,一個勾著一個,將對方的真心話拽出。

寧清歌眉眼柔和,揉著盛拾月的腦袋,隻道:“你已經很棒了。”

盛拾月就笑,拽著對方的手貼在自己臉頰,如同一隻大狗般貼著主人,搖著尾巴,說:“江口縣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尋到、尋到魏瑩的屍骨,打算帶她一塊去那個太女廟中看看。”

盛拾月仍有些惆悵,嘆氣道:“也算完成了之前的約定吧。”

寧清歌仰頭,親了親她的唇角,說:“那我明日陪你過去。”

“好。”

夜色更濃,再無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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