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

虞清酒想起來了。

自己當初為虞相的雙胞胎女兒算過姻緣,將她二人天南地北的嫁了出去,如今大半年過去也不知她們去了哪裡,過得好不好。

“她們過得很好,王妃算的姻緣很合適。”季清鴻仿佛看穿了虞清酒的感慨,及時補充道:“她們離開京城許久,從時不時的傳信中可以看出日子過的不錯,說多虧了王妃算的姻緣。”

在北京城波詭雲譎的環境中過了久了,兩人最開始離開京城時,的確不習慣,但很快季清鴻能從信中看出來,她們二人在外麵是當真在開心,自己不用擔心她們會受委屈。

“王妃選的良人十分靠譜,”季清鴻深深鞠了一躬,感激道:“多虧王妃當日幫我安置這兩個僅剩的妹妹。”

父親是假的,母親已然慘死,四個妹妹中一個誤入歧途去向不明,一個就在自己麵前相顧兩無言。

他在這世上僅剩的純粹的親人,也隻有這雙胞胎二人了。

提起往事兩人都有些感慨,就連虞清酒的神色也溫和了下來,對季清鴻的排斥減輕許多,兩人的氣氛好轉許多。

有人好轉,就有人不高興。

季廷硯渾身的冷氣再次一絲絲往外冒,終於忍不了了。

他攬著虞清酒後退兩步,直接將玉牌從她手中抽出,再次在空中投了一道弧線,穩穩落在了季清鴻的手中。

“有勞,”他神色冷厲,嗓音平靜中帶著不耐煩,“玉牌已經拿到,你可以走了。”

玉牌被他嫌棄的丟給季清鴻,而後不再說話,隻渾身持續散發不悅的氣息。

今日一連兩次看到他吃醋,虞清酒無奈失笑,還想繼續問季清鴻。

她想知道,季清鴻與柳思瑜的合作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疑慮在她腦中盤旋許久,虞清酒好奇且擔憂,想知道他究竟在做什麼。

若是與虎謀皮,那也太過危險,一意孤行隻會讓他越陷越深。

但虞清酒不過張了張口,一句話還沒能說出來,整個人就被季廷硯攬著肩頭帶回了府中,季清鴻的身影被拋在身後,虞清酒抬起頭,隻能看到季廷硯冷硬的下頜線,心中失笑不已。

再次回到府中,虞清酒這才戳了戳季廷硯調侃:“今天某人要開醋壇子嗎?”

季廷硯一眼不發,心中越發不爽。

原本他對京城並無太大的戒心,但現在他開始正視京中的危機重重了。

京城中,處處都是覬覦他的王妃之人。

“好了,”虞清酒停下腳步,目光環視四周,見夜色下的王府格外靜謐,於是放心地拉著季廷硯的衣袖。

她雙眸透亮,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踮著腳持續靠近季廷硯,視線落在他弧度性感的薄唇上。

兩人的氣息開始交織,季廷硯按在她身上的手加重力度,目光晦暗的看著越發靠近的虞清酒。

但下一瞬,他神色一凜,質問一處角落:“誰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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