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秋葉別院以前是誰的住所?」慶塵問道。
李恪回答:「是我爺爺留給他恩師的,據說那位恩師教會了他很多人生道理,這秋葉別院已經空了好多年。爺爺每年總會抽個幾天,在秋葉別院裡住上一晚,悼念恩師。」
「原來如此。」
其實慶塵自己不知道秋葉別院,但李氏大部分人都知道。
這也是他今晚門庭若市的原因之一。
「先生,再提醒您一下,換洗的衣服可以放在西廂房的衣簍裡,您這邊要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李恪說道。
「嗯,回吧,」慶塵說道。
李恪給慶塵鞠了一躬,然後離開了。
此時此刻,關於李氏大房那位李恪在教習先生家裡當仆役的事情,已經在整個半山莊園傳開了。
這些年來,各個別院不停的被分配給各房子弟,但唯獨秋葉別院一直留著,誰也沒住過。
所以,秋葉別院在某種程度上,特殊地位與龍魚是一樣的。
夜晚無人時,慶塵看了一眼李恪統計的禮單,他發現李氏的人出手還挺大方,沒有送點無用的東西,全都是黃金首飾,手鐲、手鏈、項鏈、戒指、腳鏈、金鎖、純金無事牌、金菩薩、金佛……
在這裡麵,還混雜了許多慶塵叫不上名字的神像,估計是裡世界中混雜的信仰吧。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時代,禮物裡全都是能夠變現的東西,拒絕華而不實。
看著這個禮單,慶塵甚至想明天去跟老叟說一聲,給自己再換個住處。
再來一次喬遷之喜。
咚咚咚。
「有人在嗎?」門外之人帶著笑意,是李長青。
慶塵去打開院門,卻見李長青故作幽怨的模樣看著自己說道:「至於嗎,好歹也是我介紹你去講武堂的,老爺子給你安排了新住處,你也不跟我打聲招呼。」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李長青說話的語氣就沒再把慶塵當過自己僱傭的『員工』,而是平等相待。
此時的兩人,更像是認識了許久的朋友。
慶塵笑道:「事情忙完了?」
「沒有,哪能那麼容易忙完,」李長青撇去幽怨的模樣,轉而笑道:「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李長青是一個人來的,手裡還提著那隻用來裝基因藥劑的黑箱子。
她將那隻箱子塞到慶塵手裡:「正好我也忙,以後就不親自陪著你打基因藥劑了,就全都交給你吧。」
「謝謝,」慶塵誠懇道。
慶塵看向李長青,再次誠懇說道:「謝謝你。」
李長青飛了他一眼:「好啦不多說,我還得再出去一趟呢,有個會議需要開。雖然你現在被老爺子看重了,但你名義上還是我的保鏢啊,我要有事了你得來救我才行。」
「好,」慶塵認真答應道。
「走啦,」李長青說走就走。
慶塵看著女人瀟灑轉身離去的背影,突然若有所思。
關上院門之後,慶塵開始在院落裡逛了起來。
確定沒有異常後,又開始挨個屋子翻找起來。
東廂房無異常。
西廂房無異常。
直到……他終於在書櫃裡,抽動了某本書籍。
卡啦一聲,原本嚴絲合縫的一塊地磚,竟是突然向地麵陷去,整個屋子裡都傳來機括的聲響。
那塊地磚陷下去之後,變成了一條長長台階的一部分。
漫長且幽深的走廊,就在慶塵眼前。
長盛不息的氚燈,掛在走廊兩邊,像是甬道裡的火把。
慶塵怔怔的看著這一幕,才終於意識到老叟為什麼要將這秋葉別院留給自己。
原來這秋葉別院裡還有其他秘密。
他有些哭笑不得,當初李叔同離開18號監獄,就是從一條地道裡離開,而那座監獄與地道也是李氏所建。
這李氏的老祖宗,是有多喜歡建造地道?
慶塵順著往下走去,長長的甬道像是沒有儘頭,他感覺到有風聲在呼嘯,時不時還能看到甬道的上方存在著細細的通風井。
這條甬道通往哪裡?
李氏的秘密寶庫?
還是李氏的秘密監獄?
慶塵計算著自己走了大概三公裡,甬道裡才突然出現一條向上的樓梯。
他沉默了片刻,才終於走了上去。
豁然開朗。
令人意外的是,通道的儘頭,隻是一間舊舊的屋子,除了格外寬敞以外並無什麼異常。
沒有寶藏,也沒有秘密監獄。
慶塵走到窗邊望去,赫然發現自己竟是已經走出了半山莊園!
那秋葉別院本就在莊園的邊緣,而這地道竟是直接通向外界!
「等等,」慶塵怔然道:「難怪老爺子經常到秋葉別院悼念恩師,怕不是老爺子每次都借這個機會偷偷溜出來辦事吧。」
什麼恩師傳授人生道理,什麼悼念恩師,其實那秋葉別院,就是老叟給自己留的密道。
這數十年間對方都是通過那裡,離開半山莊園那座『囚禁』他的地方。
就像通俗話本裡,皇帝也想微服私訪似的,對於皇帝來說,皇宮又何嘗不是一座囚籠?
慶塵覺得,每一次老叟在秋葉別院過夜,其實都是偷偷溜出去玩了!
說不定還會偷偷出去買酒喝,吃回鍋肉,享受著18號城市那繁華無邊的夜生活。
果然,財團的大人物們,心眼都多啊!
老叟這個謊話,一撒就是幾十年,而且還撒的所有人都信了!
不過,老叟將秋葉別院留給自己,或許就是在等待著自己去發現秘密,然後擁有隨意進出半山莊園的便利。
哪怕慶塵以後在18號城市裡搞了事情,誰能想到是原本應該在半山莊園裡的他呢?
「還挺夠意思的嘛,這麼寶貝的秘密都傳給我了,」慶塵笑了笑,他在屋裡找了一圈,竟然發現了7把豪車鑰匙:「老爺子挺會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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