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蘭彬接了過來,便猛地灌了一口,平日香醇的酒,今日卻異常苦澀。
過了一會,下人又端來薑湯,大人,您喝些薑湯驅驅寒吧。
蒲蘭彬瞥了一眼,沒有理會,又猛地喝了一口。
蒲蘭彬足足喝了兩壇子酒,便覺得醉得不輕,躺在地上望著房梁,思緒萬千。
然而此刻楊府內,蕭全策與楊廣昌相聊甚歡,下棋也下的樂此不疲。
你小子棋藝不錯。楊廣昌瞧著眼前自己隻贏了半子的棋局,讚歎地說道。
是伯父承讓了!蕭全策謙虛地說道。
再來一局如何楊廣昌提議道。
你這一玩高興就不顧時辰了明日全策還要進宮當值呢,莫要耽誤人家的差事。楊母開口製止。
是啊,都忘記時辰了。楊廣昌朝著外麵張望一眼,夜色黑沉。
不要緊。蕭全策嘴角含笑。
往後有的是機會。楊母的一句話,讓蕭全策心裡暗喜。
今日到此為止,明日的,明日/你輪了值,再來。楊廣昌笑道。
恭敬不如從命。蕭全策欣然應下,說著站起身來,朝著他們拱手一禮,伯父,伯母您早些休息。
好。楊廣昌答應一聲,擺了擺手。
蕭全策離開屋內。
這孩子真不錯!楊廣昌讚許地點頭。
我們覺得不錯又能如何,還得讓蕙蘭答應這親事才行。楊母又道。
等明日我再同她說說,這麼好的人,還有什麼可猶豫的。楊廣昌潛意識裡已經將蕭全策當作自己的女婿了。
翌日,清晨,蒲府內,下人進屋準備喚蒲蘭彬用早膳時,就見他躺在地上,身旁還有滾落的酒壇,身上的衣裳帶有斑駁的血跡。
下人被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起蒲蘭彬,大人。
大人。接連喊了幾聲都沒有任何的回應。
快派人去請大夫,再告知老爺,夫人。
下人分工明確,有前去請大夫的,有稟告蒲家二老的。
老爺,夫人,不好了,大人出事了。
什麼我兒子怎麼了蒲母一聽蒲蘭彬出事,都來不及問他到底怎麼了,就急匆匆地趕往他臥房。
你慢點,彆摔了。蒲父在後麵不放心地叮囑。
蒲母心係蒲蘭彬,充耳不聞。
蒲母剛一入內,就見到蒲蘭彬被抬到榻上,身上的衣裳帶著潮氣,到處都皺皺巴巴,還沾染了血跡。
蒲蘭彬受傷的手沒有擦拭,此刻血已經乾涸在手上,傷口露在外。
這……蒲母見此情況,心裡驀然一沉,擔憂不已,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趕快去請大夫啊,都愣著乾什麼蒲母見下人站在一旁,沒好氣地斥責。
夫人,已經有人去請大夫了,您莫要著急。
說得混賬話,這是我兒子,我能不著急嗎蒲母憂心如焚,拖著蒲蘭彬受傷的手,心疼的紅了眼眶,兒啊,你為何這般作踐自己這好端端的手,都血肉模糊了,這得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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