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詫異(1 / 2)







不管是小初還是以沫,果然,都是傻瓜。

他應該真的不會再回來了吧。

可是。

“以沫你留下來,可以了嗎?”

“替小初幸福。”

“應該,可以的吧?”

因為交往過很多男生,所以就是不值得信任的爛女人了嗎?

如果背叛,立刻馬上被車撞死。

他應該相信什麽?

他真的不知道他應該相信什麽,所以,寧願什麽都不信,這樣都不行嗎?

為什麽他覺得時間好像又回到了兩年前,第一次發現程靜初背叛自己之後的場景。那個時候的自己是怎樣做的呢?

想要推開她,但是做不到,所以忽略掉所有的不愉快,去試著相信她。

然後,她給他的是什麽呢?是一年之後,他又發現她死在她的初戀情人的車子上。

所以,女人都是不值得原諒的!難道錯了嗎?!

可是還是好痛……

沒有愈合,放任不管的傷口,根本就不會主動愈合,這一刻,他終於願意相信了。

熾冰燁的手腕和蕭以沫的手腕被同一個手銬拷著。

自從他將她從雨溪七彩橋抱到醫院起,他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他一直避免著相同的事情發生,可是不管他怎樣遏製,好像,悲傷還是造成了呢。

“燁……”

蕭以沫從沉睡中醒來,她覺得脊背還是好痛,可是看見他,看見他安靜守在自己身邊,看著他清晰的熟悉的輪廓,她突然覺得過往一切都不重要。

“果然,沒有扔下我走掉呢……”她微笑著說著,卻不知道為什麽,眼底卻氤氳了薄薄的霧氣。

“本來是打算走掉的。”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淡淡地問道:“以為是我的話,就不會生氣了是嗎?”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她攤開手心,“鑰匙呢?”

蕭以沫咬著唇,看著他,搖頭。

“不打算給嗎?”他晃了晃被銬了手銬的手,依舊麵無表情。

“燁……”她仿佛聽見了自己的哽咽,“我不該去你不想提起的地方,是我錯了……”

“不是說要‘逮捕’我一輩子嗎?你以為,單憑一個手銬就可以拷住我嗎?”

“偶像劇裏不都是這樣……”蕭以沫小聲嘀咕。

“你說什麽?大聲再說一次。”

“我說,熾冰燁是大笨蛋!”

他毫不留情地彈了彈她的眉心。

痛!

蕭以沫嘟著嘴巴看他。

討厭!

每次都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彈她!

突然。他的氣息籠了上來。他單隻手抱住她,低喃,“那麽,你也不要逃走……”

“嗯?”他的聲音好輕好溫柔,她的心像是被他難得的溫柔融化了,隻剩下輕柔的低吟。

他摟得她更緊了一些,仿佛在害怕什麽。

喜歡嗎?

愛嗎?

還可以再信一次嗎?

他不知道,但是……居然想要試試看?這一次,這個人,抱緊了就不要再鬆手。不要背叛,可以嗎?

“你想我一輩子都隻用一隻手抱你嗎?”他突然轉了話題。

“……燁。”

“傻瓜。”熾冰燁放開她,用力揉了揉她的發,“誰教你的這招,好傻。”雖然這樣說著,唇角卻下意識地上翹。

還,蠻特別的。

“明明上鉤了嘛!還嫌棄。”蕭以沫看著他一臉嫌棄的表情,朝他吐了吐舌頭。

因為啊……我想要逮捕你一輩子。

以後啊,就算沒有用手銬銬住你,你也不許去別人的懷裏,知道嗎?

是誰?

她的心口突然痛了一下,依舊什麽都沒有抓住。

誰教她的?應該沒有吧?說不定她腦袋裏就有這種浪漫細胞。還沒想完,眉心就傳來了一陣輕微的痛感。

他又一次不留情地彈了她的眉心,唇角微微上揚,是啊,他居然上鉤了。好傻。可是……他上鉤了……

從這一秒開始,認真去了解她,去接近她,去愛她,去珍惜她。

不要讓她從自己身邊逃走。

隻有這一個願望而已。

“很痛好不好?!”她捂著眉心無語地看著他。

“咦?‘很痛’?你在哪裏?有笨蛋在問你好不好,出來跟她打個招呼嘛~~~”他一副無奈地看著她,一臉認真地說道:“你找的‘很痛’好像出去玩了,沒有理你哦。”

“……”

透過病房的玻璃窗可以看見漫天飛舞的櫻花瓣。蕭以沫任由熾冰燁牽著,唇角彎出甜美而乾淨的微笑。

走了不知道多久,她覺得有一點嗜睡了。靠在櫻花樹下的女孩精致的像一個水晶娃娃,她乾淨的眉心點綴著一朵藍色的蝴蝶,美麗的不可思議。

熾冰燁走到大樹下麵,找到最矮的樹枝,伸手折了一小根樹枝。可愛的櫻花瓣盛開在他的眼底,他忽略手上的傷口,緊握著鮮花走到她的麵前,仿佛聽見了她均勻的鼻息,他的唇角也跟著溫柔地彎

起,然而很快,他就又板起臉來,仿佛在極其認真地思考著什麽問題。

他綁著繃帶的手有些笨拙地碰了碰她,她微微蹙了蹙眉,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他忙將櫻花藏在身後,她卻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失措,好奇問道:“在背後藏什麽?!”

“什麽什麽。”他看似不悅地皺起眉來。

她努了努嘴巴,懶洋洋地站起身來,輕巧地一撲,本想去看他身後藏了什麽,卻整個人跌到了他的懷裏。

撲通。

撲通。

她仿佛聽見有心跳的聲音,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在她耳邊不停盤旋。

她尷尬地從他懷裏掙開,他卻見她步履不穩要跌倒,突然伸手去扶她。

手中的櫻花落在地上,枝椏上光溜溜的,再不見一朵花瓣。

聽見有什麽落地的聲音,她下意識地朝著地下望去。他抿著唇一句話都不說,輪廓卻又突然犀利起來。

“該不會是送給我的吧?”她也沉默起來,呼吸都變得很小心。

他並不說話。

她頗為尷尬地彎下腰去,將光滑的樹枝握在手心。

美麗的事物,果然很容易凋零呢。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她突然微笑了起來,“燁要跟我一起種櫻花樹嗎?”

“什麽?”他終於開口說了兩個字,可是他看起來好像還是不那麽開心。

她晃了晃手中的樹枝,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微笑著在寬闊的院落找了一塊比較濕潤的土壤,認真地將樹枝埋在土壤裏麵,她滿意地站起身來看向他,“燁送我的花,全部都在這裏了。以後會

長出很多很多櫻花的櫻花樹,我們一起來種好不好?”她的手中提著水壺,拉他過來,小手覆蓋在包著繃帶的大手,將水注入土壤。

樹枝可能會長出櫻花樹嗎?

“如果永遠都長不出來呢?”無意識地,他說了這樣一句話。

她仿佛並沒有發現他的不安,“怎麽會?以前祭北哥哥就是把樹枝埋在樹下麵,然後真的長出花了耶。”

茶祭北嗎?

他好像有陣子沒有聽她提起了呢。

也就是說,茶祭北曾經跟她做過這件事嗎?做過這件,他和她現在正在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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