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崇絕沒有想到她又將這事搬出來說,抿緊了涼薄的唇,童書害得她還不夠慘嗎?她居然在這個時候幫那女人說話。
“卿少爺,我們出去吧!”蕭以沫率先走了出去。
“好啊!心心。”上官卿笑得流光婉轉的跟著蕭以沫出去了。
兩人並肩走到門口,同時轉身看著還站在病房裏的冷崇絕。
“我保證童書不會再害人了行不行?”蕭以沫歎道,社長鴻弈也是無心之失,如果他真的不喜歡童書,也不會將她的頭發做成畫筆了。
冷崇絕看著門口的兩個人,像一對金童玉女般,男人似仙勝仙,女人傾國傾城。這個女人,還真是見一個男人勾搭一個,氣死他了!
他惱怒的瞪了一眼上官卿,然後走了出去。
這女人,如果他不肯出去,就是不相信她。如果出去了,童書跑掉了……
哼!他可不相信童書會乖乖的呆在這裏!
風間和梨冰也跟在他的身後,病房外,五個人站立著都沒有說話。
蕭以沫背對著冷崇絕而站,知道他的視線一直火辣辣的注視著她。
而冷崇絕卻隻看到她留一個背影給自己,她的心不再向著自己。
而病房裏,靜悄悄的。
童書慢慢的走進鴻弈的身邊,看著淚痕未乾的男人。
她一直愛得火熱,一直愛得激烈,卻不知道男人並不能承受這樣的愛。
如果是短暫的火熱,那就是激情。如果長此以往,那就叫做瘋狂。
她的愛,鴻弈要不起。
可是,她卻不知道。
兩人此時相對,都是默然無語。
“弈,你愛我嗎?”童書最後問道。
鴻弈凝視著她:“書書,愛真的那麽重要嗎?”
“當然!”女人對於愛情,就像水於生命一般。
“我想,我是愛你的……”鴻弈愣了一陣後,才道,“但更多的是怕你……”
她居然挖掉自己的眼睛來威脅他,他又怎麽能不怕她?
“我明白了!”童書慢慢的轉身,她要離開了。
鴻弈看著她孤單的背影,無論女人多麽的有才華,卻總是過不了情這一關。
“書書……”他喚了她一聲。
童書站在那裏,沒有動。
鴻弈隻感覺一團透明的光影漸漸的開始變黑,他提聲喝道:“書書,你怎麽啦?”
忽然,那團黑氣向他籠罩了過來,像個猙獰的魔鬼一樣,鴻弈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
“有變化!”冷崇絕率先衝了進去,他雖然人在外麵,但時刻注意著病房裏的變化,一聽鴻弈的聲音不對,馬上就踢門而入。
天可憐見的,醫院門又破了一道。
“上官卿!”冷崇絕趕忙叫人,他一轉身先護住走進來的蕭以沫。
“跑了!”上官卿一進來,馬上黑影就消失了,而鴻弈正難過的咳著。
“跑了?你進來還給她跑了?”冷崇絕怒吼。
蕭以沫推開冷崇絕,走到了鴻弈的麵前,“社長,你怎麽樣了?”
鴻弈臉上有些犯黑,蕭以沫馬上叫道:“卿少,快來看看,社長好像是中邪了?”
上官卿走上前去一看,“童書變成邪靈了!”
“就剛才變的?”蕭以沫不明白為什麽童書還這麽執著。
“我說信不過她吧!”冷崇絕低聲道。
“那你能不能先救醒社長?”蕭以沫問上官卿。
“我試試。”上官卿伸手撫向了鴻弈的胸口,過了一陣,鴻弈慢慢的醒來了。
“社長……”
“書書呢?”
“卿少說她變邪靈了。”
“唉……”一聲長歎,事情沒有好轉,反而是愈演愈烈。“卿少,有沒有解決的辦法?我看著書書是真的想離開,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之間她在折回來的時候卻變得凶神惡煞了。”
上官卿道:“我們要找到童書的屍骨埋在哪裏,然後才能將她安置好。”
“我們現在誰也不知道童書的屍骨在哪裏,隻有先去郊外的山下察看。”冷崇絕說道。
“好!我們馬上出發。”鴻弈也從病床上爬起來。
“社長,你的身體還不好,我們去找就行了,你先在這裏養傷吧!”蕭以沫不忍。
“不……我一定要找到她……”鴻弈喘了一口氣,算是他為她最後做的事吧。
很快,梨冰去備了一輛豪華商務車,梨冰開車,風間坐副駕駛上,鴻弈和上官卿坐中間,冷崇絕和蕭以沫坐在最後排。
這樣的坐位安排,明顯是冷崇絕刻意的。
可蕭以沫隻是靜靜的坐著,並不言語。
夜色下的車窗外,霓虹還在閃爍。
她閉著眼睛假寐,不去理會冷崇絕投注在她臉上的目光。
他們現在開車,連夜趕去童書掉落懸崖的地方,希望儘早能安置好童書。
蕭以沫就這樣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是睡著了。
冷崇絕看著她熟睡的容顏,小小的臉蛋有一些蒼白,長長的睫毛像一排扇子排列在眼眸之上,小小的身子倦縮成一團。這樣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姿勢,令他的心中一痛。
他就這樣借著外麵的霓虹之光,看了她好久好久。
可能是這樣睡的姿勢太累了,蕭以沫慢慢的倒在了後麵寬鬆的座椅上,將頭枕在了他的大腿之上。
醒來的時候,隻聞到了淡淡的龍涎香,她整個人都睡在了冷崇絕的懷裏,而身上蓋著的,也是他的黑色風衣。
蕭以沫望了望窗外,車還在夜色裏飛馳,他們還沒有到達目的地。
“再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冷崇絕低聲道。
蕭以沫馬上從他懷裏掙脫出來,然後將身上的風衣也丟給了他。
她依然是靜靜的坐在角落裏,然後將目光放到黑漆漆的窗外。
看著她如此倔強的和他劃清界限,冷崇絕懊惱的瞪著她,卻又不敢惹惱了她。
很快,天色亮了起來。
然後,目的地到達。
六個人從當年童書墜落的地方察看了一下地形,十年過去了,要想找回當年的屍骸,是一件多麽難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