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章 ? ?嫁妝(1 / 2)







兩個星期後,鍾家第一次辦起了喜事。

鍾克然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越早將冷寒娶回家,他才能安心。

本來鍾偉業是堅決不同意冷寒嫁入鍾家的,可是事情已出,如果鍾家不娶,那便成了始亂終棄。

如果鍾家娶了她,她又是頂著夜楚情人的名頭嫁入鍾家,鍾家也會因此而顏麵儘失。

但有一點,鍾偉業相信了冷寒肚子裏的孩子是鍾克然的,人老了,總是喜歡子孫滿堂、承歡膝下,所以為了保住他的孫子,他找來了s市最具影響力的報業,將冷寒與夜楚之間曖昧不明的關係擺正了位置,兩人隻是工作關係,並無其他。

加上娛樂圈喜歡炒作,將一個美女隨便拿出來跟明星炒一炒,也是不錯的提高人氣的辦法,得到群眾的理解,冷寒與夜楚的風波很快過去了。

婚禮就在鍾家的別墅舉行,若大的花園裏,s市最具影響力的人物都紛紛出現在這裏,鍾家的婚禮,大家都給足了麵子。

新娘化妝室裏,鍾克然請來的幾個化妝師都在冷寒身邊緊張地忙碌著。

冷寒已經披上了婚紗,端坐在鏡子前,臉上卻沒有新嫁娘幸福的笑容。

頭上的繃帶已經拆掉了,可是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她不得不剪了劉海來遮住它。

冷寒漠然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她的婚姻已經背離了最初的願望,沒有愛情,沒有幸福,有的隻是威脅利誘,這樣的婚姻是多麽的可恥!

等待她的將是什麽樣的生活?

突然,化妝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鏡子裏,冷寒身子一抖,心房也跟著發顫,他怎麽會來?

幾個女性化妝師看到來人,更是驚訝地尖叫起來:

“快看,是夜楚!”

丟下冷寒,幾個化妝師興奮地跑到了夜楚身邊,

“楚,你不是已經離開s市了嗎?怎麽會突然回來?”

“今天是特意來參加鍾先生的婚禮嗎?”

“可以幫我簽個名嗎?”

冷寒一直默默地看著鏡中的夜楚,化妝師的疑問也正是她想知道的。

夜楚對著鏡中的冷寒邪惡地勾起了唇角,然後對幾個化妝師道:

“簽名拍照都可以,不過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好啊好啊,什麽忙?”

“我想單獨跟新娘說幾句話。”

幾個化妝師看了看冷寒,不高興地撇起了嘴,為什麽她不僅能嫁入鍾家,還跟夜楚扯上關係?真是讓人嫉妒!

看著夜楚與幾個化妝師簽名合影,冷寒一直未動,隻是靜靜地坐著,從來都是別人選擇她,她似乎沒有選擇的權力。

幾個化妝師滿意地走了,臨走時還貼心地幫他們關上了門,聽見門鎖的“哢噠”聲,冷寒的心不覺一緊。

那天在酒會上,夜楚也是這樣把她鎖進了一個屋子裏,然後……

冷寒的心怦怦地跳著,不自覺先開了口:

“你不是已經離開這裏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夜楚看著鏡中的冷寒,一步步走近了她。。

世界上恐怕沒有比她再漂亮的新娘了!

一襲潔白的抹胸式曳地婚紗緊緊地包裹著她,將她玲瓏的曲線完美地展現出來,精致的鎖骨處微微凹陷著,呼吸之間顯得很是性感。

長發很自然地在腦後挽起,嬌好的妝容將她打扮得更加嫵媚,垂首低眉間,散發著女人特有的無限風情。

每一次接近她,都會讓他感到迷惑,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緊緊抓著他,明知不可而為之。

冷寒渾身一顫,一股難以名狀的電流從肩頭流向全身,她驚恐地想要站起來,卻被夜楚寬大的手掌按下。

他慢慢地俯下身,湊近了她的耳朵:

“不想我嗎?”

一種極副挑逗似的口吻,輕輕地在冷寒耳邊響起。

“我對於你來說,隻是一個一文不值的女人,為什麽要想你?”

冷寒嘴上倔強地說著,卻心虛地低下了頭,臉上不禁飛上兩朵紅雲。

肚子裏懷著他的骨肉,這個孩子時時刻刻在提醒著她,不想他都不行。

可除了孩子,她就真的一點都不想他嗎?

夜楚站起身,看著鏡中的冷寒,用手指挑起了她的劉海,傷口還泛著殷紅的顏色,他微微皺了下眉:

“沒想到你喜歡這樣的男人,他很瘋狂嗎?”

冷寒氣憤地打掉了他的手,他是什麽意思,以為她是受虐狂嗎?

“你到底來乾什麽?婚禮快開始了,你還想在這裏跟一個一文不值的女人製造些緋聞嗎?”

“怎麽,你在乎了?”

“在乎什麽?”

“一文不值!你在乎這幾個字。”

夜楚的臉上揚起一絲玩味的笑,近乎於一種得意,他的瘋狂奏效了,冷寒似乎很在乎他說過的話。

“沒有,我為什麽要在乎你的話?”

冷寒斷然地否定了,很快很決絕,就像在掩飾什麽。

“不在乎,為什麽句句把它掛在嘴邊?”

“我……我隻是在提醒你,不要再跟一個一文不值的女人糾纏不清。”

冷寒低下了頭,她不得不承認,自從那晚夜楚對她說出了一文不值這幾個字,她就一直記著,甚至有些怨恨,所以現在說出來就像在表達不滿。

“是不是一文不值,我說了算,要不要糾纏不清,也是我說了算。你怕了?”

說起這些,怨恨之情又湧上冷寒的心頭。

夜楚微微牽動嘴角,他是收到鍾家的邀請才會出現在這裏的,本不想來的,可就像有人在背後推著他,讓他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昨夜還是趕到了這裏。

在見到冷寒之後,他終於知道了,那個在背後推動他的人,就是她。

明明一直在告誡自己,她是個狡猾的女人,他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麽,他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去猜測她。

已經狠狠地說過,她是個“一文不值”的女人,可人就像被下了蠱毒,每當與她有關,他的思想就無法控製了,就像有無數隻手在拉扯著他,把他拉向她的身邊。

他動作很快甚至是不留痕跡地摘掉了原來的鑽石項鏈,並漫不經心地說:

“這裏有點空。”

冷寒一愣,忙伸出手去摸項鏈,卻發現已經不見了,她有些著急地問道:

“我的項鏈呢?夜楚,你做了什麽?”

那條鑽石項鏈是鍾克然特意買給她的結婚禮物,如果不見了,她要如何向鍾克然交待。

夜楚不說話,詭異地笑了,忽地,他的另一隻手中多出了一條項鏈,垂在冷寒的麵前左右搖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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