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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她為何等你三年?」
「不過是因為,你是榮安侯府世子罷了。」
若是顧硯可以知難而退是最好,若是不能,沈淮之不介意用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法子,讓這樁婚事成不了。
顧硯自知在這裡,他打不過沈淮之,起身時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灰,看向沈淮之時低低一笑。
無論沈淮之如何說,都不會影響他對昭昭的決心。
「按沈大人所說,昭昭與我心都不誠,合該我們是一對。」
聞言,沈淮之黑眸泠冽寒意如箭射出,他竟還不肯放手!
顧硯對上沈淮之的視線,卻毫無懼意。
「昭昭心悅我與否,我與她都已經定婚,還請沈大人高抬貴手。」
「你可以不顧倫理,昭昭不能。」
音落,室內陷入一陣沉默,兩人眸光如鋒,誰也不讓誰。
沈淮之必須承認,他是小瞧了顧硯對昭昭的心意,知道昭昭有意接近他,他也不在意。
可是這一局對峙,他當真會棋輸一步嗎?
他忽然勾了勾唇,重新坐了回去,眸中呈現出饒有興致的神情。
「倫理?」
沈淮之反問一句,聲音輕揚,佯裝疑惑。
「她是這樣同你說的?」
顧硯臉色微變,仿佛發現險勝的局麵一朝被翻,不待他問出來,沈淮之就似笑非笑道。
「她呀,不是我的妹妹。」
一句話如天邊驚雷一般炸開在顧硯耳旁,他的心猛地一沉。
「你什麼意思?」
沈淮之戲謔看他一眼,「昭昭她不是沈家的小姐。」
「你們榮安侯府,還會娶嗎?」
一個滿腹算計、來歷不明的孤女,顧硯會娶嗎?哪怕顧硯色迷心竅要娶,榮安侯府定不會答應。
顧硯踉蹌一步,已經將所有的可能全都想了一遍,最後,他隻能質疑沈淮之,「你以為掩耳盜鈴,就能改變你背德的事實?」
沈淮之也不辯解,隻是冷笑一聲,「沈家如今隻我一人,我說她是就是,我說她不是,她自然就不是。」
「顧硯,昭昭不是沈家女,你還有把握能娶她做世子夫人嗎?」
「你若是要納她做妾,她是不會願意的。」
顧硯怎麼會不知道?若非顧硯想在沈淮之麵前爭一口氣,怕是連站也站不穩了!
顧硯看向沈淮之的目光從質疑到肯定。
雖然很不想承認,可是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
為何沈淮之這樣的人,會對昭昭有情。
可沈淮之還嫌不夠,他指了指自己。
「你可知昭昭為何喜歡你穿淺色衣袍?」
顧硯這才想明白為何沈淮之今日一改往常穿深色衣袍的習慣,此刻的沈淮之,倒真像昭昭所說的那般溫柔謙和。
沈淮之見他心中明了,於是重新提筆,垂眼不再看他。
「白殊,送客。」
白殊從外麵進來,作勢請顧硯離開。
顧硯此刻已顧不得此局輸贏,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他正要跨過門檻之時,沈淮之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退婚,別妄想不屬於你的人。」
送走顧硯,白殊替沈淮之換了一種香點燃。
「公子,您就不怕他將昭昭姑娘的身份宣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