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眸光一側,隨即道,「他不會。」
縱使他真的這麼做了,他也有能力護住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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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發現公子從鎮國公府出來後,就神情僵硬,很是不對。
回府後,他趕緊給顧硯倒了一杯茶,豈料他還未開口,顧硯已然暴怒,將茶杯拂開,滾燙的茶水淋到手上。
青竹不敢言,顧硯狠戾看他一眼,隨之冷笑道。
「他若當真有能耐,又何必費口舌來勸我退婚。」
似乎是一路上他終於想明白,微微眯了眯眼,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昭昭是沈家女一天,沈淮之就是她的兄長一天,與自己有就一天的婚約。
青竹汗如雨下,「世子說的是。」
顧硯的目光落到青竹的手上,已然燙出燎泡,可顧硯卻沒覺得有什麼,繼續吩咐他。
「昨日讓你去搜羅的首飾,辦的如何了?」
世子陰晴不定,在外麵一個樣子,在府內又是另一個樣子,青竹早已習慣,他趕緊回道,「公子,汴京城最時興的首飾,屬下都買了回來。」
顧硯這才滿意,「下次入宮帶上,我親自給昭昭。」
「對了,今日我去鎮國公府的事情,別讓昭昭知道。」
沈淮之想錯了一點,那就是覺得他單單隻為美色。
其實他愛昭昭,不隻是因為她過人的容貌,而是他早已察覺昭昭藏在良善皮囊下的野心。
和他一樣。
謙和表麵下儘是暴戾。
昭昭和他才是一類人。
他們本該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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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沈昭昭總是在宮中看到沈淮之的身影。
就如她入宮前,沈淮之所說的那樣。
他會日日檢查。
好在他每次都是「碰巧」與她相遇,不近不遠地看她一眼,沒有再如那日一般潛入長樂宮。
將她壓在身下欺負。
蕭聞景正與沈淮之說這話,看他眸光所落之處,便知道他在看誰。
「淮之,怎麼,擔心沈姑娘在宮裡住不習慣?」
今日本是他宣沈淮之入宮的,因揚州之事,他們在商討下一步如何做。
恰好今日日頭好,遇上了蕭悅,蕭悅提議來梨園湖邊下棋。
梨園與長樂宮挨得近,難怪今日沈淮之沒有忙完公務就走。
沈淮之收了目光,聲音淡然,「怕昭昭在宮裡添亂。」
蕭悅:「沈大人疼妹妹,不像皇兄……」
太子笑看蕭悅一眼,「孤不疼你?你宮裡那些小玩意,哪樣不是孤給你帶的?」
沈淮之在旁人麵前表現得當真是克製,若非太子曾查到點什麼,也看不出他對沈昭昭藏著這樣的心思。
太子有意將蕭悅支走,蕭悅隻能去找昭昭說話。
蕭聞景落了一顆黑子,「淮之,孤知整個沈家僅剩你與沈姑娘。」
「可沈姑娘遲早是要嫁人的,你且放寬心吧。」
沈淮之即刻落下白子,「殿下說的是。」
他並不接招,蕭聞景想用昭昭拿捏他,必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