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五條悟饒有興致地看著哈澤爾:明明調查了這麼久,不知道我和五條家的關係一直很淡嗎從在高專讀書之後我就幾乎沒再回過老宅了啊。

哈澤爾掙紮道:……至少作為教師,校長和行政人員也有類似的叮囑吧啊,他們隻告訴我要怎麼做就行了,那些政治手段和人情往來的廢話我懶得聽啊。

五條悟眨眨眼睛,哈澤爾要教我嗎哈澤爾說:是懶得聽,還是根本沒有人告訴你有區彆嗎五條悟說。

還是有的吧,我猜。

哈澤爾說,有選擇和沒選擇多少有點不同。

就像桌子上同時有一份白芝麻薄脆披薩和一份……菠蘿披薩的時候,我就可以選擇扔掉菠蘿披薩,並且在心裡決定下次再也不要來這家店;但如果隻端上了一份白芝麻薄脆,而後廚依然在不停地準備著菠蘿披薩外送,那麼我就會幸福而無知地吃掉麵前的披薩,然後一次又一次地為這個魔窟貢獻我口袋裡的金錢。

很過分吧,這樣的店家到底對菠蘿披薩有多大的怨念啊!五條悟說,那另一種情況呢另一種就是五條先生不遵守正常程序,暴力得出結果的情況吧。

哈澤爾飛快地跟上他跳躍的思路,無論最終有沒有得出‘幕後之人身處總監部’的口供,五條先生的行為在事實上都是傷害了剛剛在任務中受創的咒術師同伴。

隻要大川亮活著回去,這之後五條先生的聲譽會受到很大影響吧,畢竟沒有人能放心把後背交給會在戰後對同伴下手的家夥。

這樣的話,總監部說不定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搖身一變,成為‘為了對抗最大反派五條悟而不得不使用隱秘手段’的忍辱負重的清白形象呢。

至於其他的連鎖反應,就不是我作為一個小小的輔助監督能推斷的了。

啊,說了。

雖然滿嘴都是可怕的陰謀論,但是意外地會耐心教學啊,哈澤爾。

感覺如果在你麵前掉一下眼淚的話,就會馬上把自己的所有秘密和盤托出呢。

五條悟笑眯眯地道,考慮在高專教授文化課嗎不考慮,我不想變成一天24小時都被工作纏身的可悲大人啊。

沒有在拐彎抹角說五條先生壞話的意思哦。

哈澤爾說,順便一提第二種情況在我看來幾乎不可能發生,畢竟五條先生雖然據說是個除了臉和實力之外哪裡都不行的人,其實會把對世界的愛和溫柔深深地藏在心底呢——她忍住為自己的言語乾嘔的衝動,飛快跳下桌子,躲開了五條悟要探向她腦袋的手。

五條悟不鹹不淡地看了她一眼,垂頭拿出手機,在通訊錄裡找到伊地知潔高的名字,撥通電話。

晚上好,還沒睡嗎伊地知被鈴聲吵醒也算沒睡喔,剛好有任務要交給你。

去查一查……他看了一眼任務報告上記錄的執行時間,念給對麵正在小聲抱怨的後輩,這個日期,還有沒有其他咒術師在執行任務。

無論什麼類型,哪怕是捕捉蠅頭,全部收集好之後明早交給我。

我記得你有檔案室的鑰匙吧好,那沒問題了,注意身體早點睡,不要熬夜噢。

哈澤爾蹭辦公室的咖啡機又接了一杯熱美式。

漆黑的咖啡液流到一半,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哈澤爾僵硬了一瞬間之後麵無表情地說:可以不要總是從彆人背後無聲無息地出現嗎要留下心理陰影了。

真的嗎太好了!那以後我就成為哈澤爾的背後靈,直到對我產生尊敬之情、改掉輕浮的態度之前,哈澤爾的肩膀都會成為我雙手的棲息之地呢。

五條悟挾持著哈澤爾和她的咖啡回到座位上,強行在咖啡裡加入了致死量的砂糖並將其占為己有。

哈澤爾看著他,還是說出了她忍耐已久的話:和彆人共用杯子真的很不衛生啊,五條先生。

這個杯子裝的飲料看起來會比較好喝嘛,而且萬一哈澤爾在我的杯子裡下毒了呢。

五條悟說。

哈澤爾看看他桌子上兩個一模一樣的馬克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如果真的能在六眼身邊不被發現地成功給他下毒,那她也不至於承受這麼多天的職場危機,完全可以去接下暗殺各國首腦的委托,一夜暴富後包下全歐洲的小白臉陪她度過養老人生。

抓緊時間結束討論,然後五條老師要去睡覺了。

五條悟晃著杯子裡的咖啡說,哈澤爾這段時間沒有正經工作,天亮之後我可還要去開會,倒是體諒一下你麵前這個勞累的大帥哥啊。

五條悟:所以呢,要把實情作為正式報告提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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