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我都忘了你見不得海,這可怎麼辦?”

“我......我提前準備了,沒事......”

她提前吃了防止暈船的藥,但根本沒用,還不如她手裡的針好用。

她隻要頭暈就紮一下自己。

蔥白的手背上密密麻麻都是針眼。

有的更是往外顆顆冒著血珠。

薛浩看到這一幕又是心疼又是自責。

他也不知道自己對不對,但他最起碼知道不隻是先生一腔熱血的深愛著遲小姐,遲小姐為了先生也什麼都付出了。

他把人送到了底艙。

她的房間是單獨的,和那些水手分開。

他也提前打好招呼,讓他們本分點,彆打遲非晚的主意。

船隻檢查完畢就出發了,駛離港口大概一個小時,遲非晚才掏出了手機。

沈留白竟然也不給自己打電話,就不怕這一彆真的成永恒了,不和自己見一麵說說話,會成遺憾嗎?

她心裡罵罵咧咧,然後撥通了一個人的號碼。

都沒怎麼等,那邊就接了。

對方沒說話,是長久的沉默。

遲非晚剛想開口,那股子惡心的感覺又來了,忍不住乾嘔出聲。

這短短一個小時,胃裡能吐得全都吐出來了,連苦水都沒放過。

她呼吸不暢,都開始吸氧了。

快死了,也不過如此了。

最可怕的是,內心的恐懼像是帶刺的荊條,把她困住,時時刻刻都是折磨。

父母去世的罪惡感,像是大山一樣死死壓著她。

“嘔......”

“晚晚,你怎麼了?”

陸徵終於開口,聲音裡滿滿都是關切。

遲非晚來不及回話,吐了好一會兒,才緩和起來。

她都快脫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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