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忍著難受,勉力開口。
“陸徵......我......我現在和沈留白在一起,就在船上......嘔......”
此話一出,那端的陸徵近乎是咆哮出聲。
“遲非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你想讓沈留白悄無聲息的死在......死在大海裡,借彆人的手鏟除他......你是不是故意選在海上的?是怕我也跟著對嗎?你也不敢賭,你怕以沈留白的手段,真的能找到合適的心臟。也怕把他逼急了,用什麼黑暗手段,強取彆人的的心臟。所以......你故意鬆一個口子,請君入甕......對嗎?”
遲非晚也不是傻子,陸徵算計什麼,沈留白明白,她也猜得到。
陸徵沒有回複,更是證明她對了。
她也擔心,沈留白到最後會極端,在活人身上打主意。
到時候,他就算活著,她心裡也梗著,不知道該原諒他,還是該痛惡他。
沈留白隻是想活著。
他從不是善類。
他也是被逼到沒辦法了。
他明明有自己的捷徑可以走,但為了她,選擇做一個正義的人。
她也會為了他鋌而走險一次。
“遲非晚,我看你是瘋了,你從不踏上大海半步,可你為了他上了幾次海!你曾經為我,也不至於此!”
“你就不要和我談陳年往事了,我不感興趣。”
我不感興趣......
這幾個字轟隆隆的在陸徵腦海裡炸開。
“陸徵,我今天放話在這,我和沈留白同生共死。他生我生,他死我死,你看著辦吧。”
說完,遲非晚都不等他回應,直接掛斷電話。
她心提到了嗓子眼。
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方法能不能奏效。
她在賭,賭陸徵愛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最終能得到她。
既然如此,那就不會眼睜睜看著她葬身大海。
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如果她賭輸了,那一起死......也不錯。她早在很多年前,就該死在大海裡了,現在也算一家人團圓了,以後再也不用活在恐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