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然沒有再說話,如慧那一刀雖然砍偏了,可也確到動脈,血流不止,她身上的衣衫全都染紅了。
很快,她便昏迷了。
接下來的事情,她全然不知。
等魏玄接到消息匆匆趕來時,她就像個瀕臨死亡的人一般,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周身一片血紅。
魏玄的黑眸深深一縮。
「必安。」他怒吼。
「屬,屬下在。」必安抖了抖,是他失職,主子知道如慧郡主也在齊王府,為防著如慧郡主耍手段,要他在富然身邊護著。
可,齊王府的人找他有事。
他隻是走開了一會。
魏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讓必安心臟都快裂開了。
他的血液一片冰冷。
爺不會輕易原諒他。
他麵色慘白的看著床上的富然,她會不會死?
她肚子裡還懷著爺的骨肉。
很快,他們都被大夫請出去,富然的情況,要將衣服都給剪掉,好方便止血。
必安退到門外。
「她是我夫人。」魏玄留在屋裡,沒有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富然才醒了過來,入眼的是雨滴在哭。
雨滴嚇昏之後,很快就醒了。
後來一直哭著陪在富然身邊。
「夫人,你總算醒了,你流了那麼多的血,我還以為——。」雨滴不敢往下說。
富然嘴巴很乾,全身無力,傷口處很痛很痛。
「雨滴,我想喝水。」
「好。」雨滴匆匆去倒水。
富然費力的抬手,放在肚子上。
她沒有傷到肚子,孩子應該無恙吧。
「夫人,你能坐起來嗎?」
富然試了試,搖了搖頭。
完全不能,她一點力氣都沒有。
雨滴又跑出去找了個勺子,一勺一勺的餵給她喝。
然後,一邊告訴她,在她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訂婚宴延後了,齊王世子也受了傷,也流了血,但沒有夫人嚴重,他包紮好就沒事了。」
「國公爺去找齊王和長公主,誓必要他們給個說法,其他客人都走了。」
雨滴知道的,其實也不多。
富然喝了幾口,緩解了口渴,便讓雨滴放下碗。
「那如慧郡主呢,她隨意打殺人,也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吧。」
她不過是這麼一問,心裡很清楚。
如慧郡主的身份足夠尊貴,不需要付出什麼。
便是她被如慧給殺了,長公主也能輕易的平了這事。
人命啊——
從一出生,就註定了。
「大夫呢,我有事想問他。」
「大夫去煎藥了,一會就過來,夫人想問他什麼?」
「我肚子裡的孩子,沒事吧。」
「沒事的,國公爺親自問了,孩子沒事,但是夫人挨了刀,失血過多,身子虛,對孩子還是有些影響的,接下來夫人要好好的養好身子。」
確定孩子沒事,富然鬆了口氣。
眼皮沉重。
她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人叫醒,是個老大夫,要她起來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