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能讓她光明正大的出手。」
「玄兒。」魏老夫人聽明白兒子這是要觸犯皇家威嚴啊,「便是皇上默許,他也不曾下旨,一旦你做了什麼,皇上也可不認。」
屆時,所有的罪名,會落在魏家的頭上。
「娘——,別擔心,我自有分寸。」魏玄的神情歸於平靜,「時間不早,娘早歇吧。」
他起身告退。
這一夜,魏老夫人睜著眼到天明。
*
長公主匆匆入宮,麵見皇上。
她不滿皇上儘讓魏玄主掌刑部和兵部。
兩部皆有尚書,魏玄橫插一手,還將她安置其中的人一個一個都給拔出來了。
「皇上,你讓魏玄主掌刑部和兵部,是視兩部尚書為無物,本宮以為不妥,他縱使有功,也可安排他別的職位,便是將大理寺交由他來主掌,也好過讓他壓在兵部,刑部兩位尚書頭上。」
「皇姐操心之事,朕亦思慮許久,兵部原就與魏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至於刑部,以魏玄的手段,任誰入了刑部,諒他也不敢不招。」
目前而言,皇上十分信任魏玄。
他有功,必定要賞。
如此才能安撫人心。
如今的兵部尚書曾是老國公的部下。
「那就允他兵部之職,刑部難道就沒有能人了嗎?」長公主就是看不慣皇上事事覺得魏玄行的態度。
皇上年紀尚輕,看人不準。
「魏玄今年未滿三十,雖然有功,卻過於年輕。」
「皇姐莫再言了,前朝曾有甘羅十二歲拜相。」
皇上拿出奏摺,一副忙碌的模樣。
「若是皇姐得空,不如到皇後宮裡坐坐。」
長公主可不想踏入後宮。
她隨即出了宮。
皇上的態度讓她寒心,更加堅定了她的想法。
魏玄必須要除掉。
留他一日,江山不穩。
*
三日後是魏清的忌日。
魏清的牌位已經送到護國寺供奉。
三日後,魏家會上護國寺上香祈福。
富然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本來這等事,也不會有人想到她的。
還是魏念近來與她實在是走得近了些,非要二嬸嬸一起去,蘭音便在老夫人麵前求了個情。
富然三日後,跟著一起去護國寺上香。
她還記得上一次去護國寺,可是在那一排排的牌位麵前,念了一天一夜的經。
原來上一次,老衛國公和魏家大爺,就已經在那兒了。
富然想去護國寺,為腹中的胎兒祈禱。
盼著孩子能平安出世,莫再受其他苦楚,一世順遂。
那一日,魏玄也會去。
她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