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見識了一把,半夜他隨手就將她扯進懷裡了。
富然一手護著臉,額頭輕碰他的胸口。
窗外已經微微亮。
她兩眼瞪得老大。
原來如此——
她說自己怎麼天天睡相那麼差,還每次都滾到他的懷裡去,自己一點印像都沒有,定是夢遊的毛病,讓她糾結自己這病該怎麼治才能好。
現在好了,一切真相大白。
全都是因為他,他一出手,她滾到哪裡去都沒有用。
富然深呼吸,魏玄沒醒。
她挺生氣的,動作挺大的從他的懷裡掙紮出來。
魏玄醒了。
「做什麼?」他一手扣著她的腰。
「魏玄。」她直呼他的名。
魏玄的眼睜開了,眼中無絲毫睡意。
「嗯?」
「你知道自己睡相有多不好嗎?大晚上的,把我扯過來。」她瞪著他,「我還以為自己天天夢遊,自己跑過去的,原來是你扯過去的。」
魏玄不語,的確是他扯過來的,也不是每回,偶爾也有她自己滾過來的時候。
他不動聲色,卻看出她臉上的不悅。
他眯了眯眼。
「富然,我是你的丈夫,你是不是一直不記得這一點,要不要我幫你刻在手骨上。」他扣著她的手,纖細的手腕,稍稍用力就能被他折成兩段。
他沒用力。
「那——,又怎麼樣?」識時務者為俊傑,「就算是我丈夫,也,也不是這樣吧。」
「夫妻同床共枕,需要中間隔著銀河嗎?你避我如蛇蠍,是真的不想與我繼續過下去,盤算著一步步的離開?我魏玄不缺女人,但夫人之位,也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
他儘量不讓聲音太大吵到無憂。
「你,你這麼凶乾什麼。」多嚇人。
她推了他一把,推不動。
他的大掌扣在她的腰下,沒用力,但是牢牢的,她一點都掙不動。
富然的心砰砰砰的都快跳出去了。
「你這樣一拉一扯,碰到我的臉了,傷口會痛。」必要之時,學會服軟,保命要緊。
她此言一出,明顯感受到魏玄的態度軟化了。
「我看看。」他真的在看,靠得很近。
富然被迫閉上了眼。
傷口有紗布,看不出什麼。
「沒有滲出血,傷口應該沒有裂開,隻是碰到了,沒事,我們換個位置。」他讓她睡在外側,側著睡,另一邊的臉朝下,這樣不容易碰到。
富然是無了個大語。
幸好天快亮了。
她故意弄點聲音,把無憂吵醒,立刻就要下床去抱無憂。
「無憂一定餓了。」她手腳並用。
魏玄將她扣了回來。
「好好躺著,我去。」
他下床,對女兒動作輕柔,將無憂抱起來哄了一會,換了尿布,知道無憂是餓了,他將無憂抱了出去,奶娘帶過去餵奶,他又回來了。
繼續躺在剛才的位置,與她麵對麵的。
富然抬頭看他,有時真想敲開他的腦子,看看他腦子裡在想什麼。
可她一定是打不過他的。
「再睡一會。」他的手又過來了,將富然往裡扯了扯,免得她掉到床底下。
於是,富然被迫在他的懷裡睡了個回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