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呢,你也沒興趣知道嗎?”蕭恕摘下麵具,露出那張跟盛明羲一樣的臉。
這下盛明羲不淡定了,他看著那張臉,半天沒回過神來,他之前聽陸清清說過蕭恕有一張跟自己長得一樣的麵皮,卻沒想到這麼相似,就跟照鏡子似的。
盛明羲眯起眼睛,冷笑道:“你想憑這張麵皮取代我?”
“這次不是麵皮,是照著你的樣子做了整形。”蕭恕重新戴上麵具。“這回你想聽我說了嗎?”
“你想說什麼?”
“有人想借我的手除掉你,並取而代之,然後再利用盛通集團的影響力將整個華人富豪圈重新洗牌,順者昌,逆者亡,你懂的。”蕭恕諱莫如深地一笑。
“你們的野心不小。”盛明羲一把掐住蕭恕的脖子,“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蕭恕聳聳肩,“他每次給我傳達命令,用的都是安東的人。”
“又是安東。”盛明羲用力一推,鬆開了蕭恕,接著他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我想跟你聯手,把那個人找出來,不過我有個條件。”蕭恕是在剛剛得知陸清清失憶以後才改變主意的,他的內心其實特彆渴望擁有一份純粹的愛情,而不是報複誰。
“什麼條件?”盛明羲感覺蕭恕才沒那麼好心。
果然蕭恕說道:“陸清清現在失憶了,我想跟你公平競爭。”
聞言,盛明羲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你想追求陸清清?憑你也配?”
“為什麼不可以?反正她現在已經忘了你是誰了。”蕭恕自信地說道,“而且我們都是姓盛的,我們身上有共同的地方,她能愛上你,為什麼不能愛上我?還是你根本沒自信能贏過我?”
盛明羲氣極反笑,“你是不是以為她失憶了,你對她做過的那些事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不可以嗎?我覺得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不會再做傷害她的事情。”蕭恕認真地說道。
“你休想趁人之危,我是不會答應你的。”盛明羲態度很堅決,他的女人,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你真的不要再考慮一下嗎?”蕭恕又確認了一遍。“那個人力量龐大又有野心,就憑你一個人,根本對付不了他。”
“是嗎?就算如此,那又怎樣?“盛明羲輕蔑地說道。“不試試怎麼知道鹿死誰手?”
“盛明羲,你不要太自負了,霍軒城的前車之鑒,你還想親身體驗一次嗎?”
盛明羲雙拳握緊,青筋暴起,”果然是你乾的,蕭恕,我勸你不要助紂為虐,我們之間的仇恨,你可以找我來報,但請你不要牽連無辜。”
“無辜?你和你母親想把我燒死的時候,怎麼不覺得我是無辜的?你現在跟我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蕭恕怒吼出聲。“況且霍軒城的事不是我乾的,我隻負責對付你,其他的人與我無關。”
“這麼說你還沒有壞到無藥可救。”
通過今晚這件事,盛明羲覺得蕭恕並不是那種十惡不赦之人。
本來蕭恕今晚可以不把陸清清住院這件事告訴他的,第一,他這麼做會暴露自己沒死的事實,因為他是逃犯,這樣會把自己置於危險當中。第二,他可以利用陸清清威脅盛明羲,達到牽製他的目的。第三,他還可以利用陸清清失憶,取得她的信任,進而獨占她。
可是他沒有這麼做,而是告訴盛明羲有人要害他,還要跟他聯手,公平競爭陸清清。
就從這一點上,盛明羲覺得蕭恕隻是一個從小缺少關愛,心裡扭曲的問題兒童,並不是窮凶極惡之徒。
“我有沒有救跟你沒關係,你巴不得我死,就像我也想看著你死一樣。”蕭恕惡狠狠地說道。
“那好,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盛明羲從身上掏出一把槍遞給了他,“這裡有一顆子彈是等陸清清死後,留給我自己的,你既然這麼恨我,那你現在就開槍打死我,從此之後,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
但我也有一個條件,以後你不要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了,爺爺常教導我,說盛家男兒要活得堂堂正正,頂天立地,希望你不要辜負他老人家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