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柳雲湘隻覺得好笑,"曲姐姐,您大抵不知道這侯夫人她是寡婦,夫君已經故世一年多了。"

曲墨染挑眉,"你不信我"

"可姐姐都沒有給她把脈。"

"看她麵色,聞其渾身散發的藥氣,這些便可斷定,況她還已經露懷了。彆說是我,你仔細觀察也會發覺的。"

柳雲湘聽到這兒,不由捂住嘴,"可她……她是寡婦啊,獨居在這莊子上……"

"剛聽到你說帶大夫來了,她那般激動,很顯然是怕自己懷孕的事暴露。"

"可……"

"這也沒什麼不可置信的吧"

柳雲湘搖頭,單說她是個寡婦,此時懷孕了,倒也沒什麼。隻是上一世可不是這樣的,定遠侯病逝後,侯夫人憂鬱成疾,不久就追隨定遠侯去了,夫妻二人情深,還傳為了一段佳話。

可若定遠侯夫人對定遠侯情深,又怎麼會懷了彆人的孩子

這孩子又是誰的

柳雲湘滿腹震驚和疑惑,出了莊子,曲墨染催著趕緊下山。

"看這天不好,恐怕要下雨了。"

柳雲湘望了一眼天,陰沉沉的,"那咱們回城吧。"

"嗯,我還曬著藥草呢。"

坐上馬車,沿著山路往下走,走了不長一段,柳雲湘聽到路上有人說話,覺得耳熟,打開車簾看,果然是大黑他們。

柳雲湘讓子衿停車,頭伸出車窗喊住了大黑。

"你們還在山上找呢"

大黑見是她,吩咐其他官差繼續往山上走,他撓著頭走了過來,"可不,殿下讓咱們找咱們就找,就差掘地三尺了。"

"可發現什麼線索"

"沒啊,能有什麼線索。先時咱還有目標,那就是找凶器,經過不懈努力,咱找到了。可現在找什麼,大家一個個糊裡糊塗的,純粹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柳雲湘好笑,這大黑是個話癆,怕他繼續嘮叨,便打斷他道:"天不好,你們早點下山吧。"

"我們下山吃了個飯,上山遇到宮裡的人,他們馬車壞了,誤在半路,非要我們給修好,這不又耽誤了一會兒,本想上山將西邊那山頭再翻找一遍的,看這天是不行了。"

柳雲湘正要放下窗簾,突然想到什麼,問大黑:"宮裡的人誰啊"

"哦,一個姓韓的公公,好像是個頭子,反正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

柳雲湘思量了一下,應該是韓自成了。

"他們去山上的道觀"

"好像是。"

柳雲湘又想了想,轉頭對曲墨染道:"曲姐姐,我讓子衿先送你回城。"

"你不回"

"我有點事。"

交代了一句,柳雲湘下了馬車,囑咐子衿送曲墨染回去。

"等把曲大夫送回去了,你再來接我。"

子衿有些擔心,"姑娘,您一個人太危險了。"

"小妮子,我不是人"大黑指著自己。

子衿睨了他一眼,"有的人還不如一條狗厲害呢。"

"嘿,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

"我說你了嗎"

"你!"

柳雲湘忙打斷二人,對子衿道:"放心,他一個不夠,不還有十幾個官差麼。"

"還是我可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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