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乾什麼危險的事,等會兒就跟他們一起下山了。"

聽了這話,子衿才放心的趕著馬車走了。

子衿她們走後,柳雲湘招呼大黑到跟前,小聲跟他說了幾句。

大黑聽完還一頭霧水,"王妃,您這麼做是為何"

柳雲湘眯了眯眼,"或許我們能抓到凶手。"

天越來越昏沉,山路上已經沒人了,柳雲湘聽到馬車自山上下來的聲音,越來越近,便坐到地上,手捂著左腳腕,做出一副吃痛的樣子。

而大黑他們已經在林子裡藏好了,時刻注意著這邊。

不多一會兒,有馬車出現了,果然是宮裡的馬車,柳雲湘呼出一口氣,又往路中間爬了爬。

那馬車走到跟前,不得不停下車。

車夫不認識她,張口就罵了一句:"坐在路中間,你找死不成"

柳雲湘揉著腳腕,裝作很疼的樣子,"請問可是宮裡的馬車車上坐的是何人"

"大膽,車裡的貴人也是你能打聽的,還不趕緊滾!"

"我是鎮北王妃,我腳腕扭傷了,能不能送我一程。"

"鎮北王妃"

那車夫打量了柳雲湘一眼,轉身向車裡的人稟報。車裡人默了片刻,而後撩開車簾,正是那韓自成,他自馬車上下來,走到柳雲湘跟前。

"王妃,好巧。"說著韓自成還行了個禮。

柳雲湘故意裝作害怕的樣子,"怎麼是你"

"王妃以為是誰"

"我以為是宮裡哪位娘娘。"

"那讓王妃失望了。"

柳雲湘一臉嫌惡,裝作吃力的樣子要起身,"不敢勞煩韓公公,請繼續上路吧。"

韓自成自下望了望,兩邊是密林,因為天色陰沉,裡麵黑洞洞的,而山路前後也都沒有人,他嘖嘖了一聲:"王妃怎的一人在這兒"

"我去莊子上探望定遠侯夫人,本帶著丫鬟,但馬車壞在下麵了,我讓她在那兒等著,原想去莊子上請人幫忙,不想崴了腳。"柳雲湘一邊說著一邊揉腳腕。

"原來是這樣。"

韓自成垂眸凝思了片刻,道:"快要下雨了,路上哪還有人,王妃還是坐奴才的車回城吧。"

柳雲湘往後挪了一點,"不用。"

"王妃好似很厭惡老奴"

柳雲湘抬頭,故意裝出尖酸的樣子,"我乃堂堂鎮北王妃,坐你這閹人的馬車,豈不辱沒身份。"

聽到這話,韓自成笑了幾聲,"莫不我這馬車是臟的"

"哼,臟透了。"

"奴才原以為王妃是人美心善的,不想嘴巴竟這般惡毒,您打心眼裡瞧不起我們閹人吧"

"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

韓自成眼眸一厲,臉色漸漸變得陰沉,"可誰生來也不是閹人,還不是……"

"閹人就是讓人惡心,還有你踩碎嚴大將軍的骸骨這事,我和鎮北王可都記著呢!"

想到這事,再看自己已經廢掉的左手,不由的咬牙切齒。那晚的屈辱曆曆在目,害他以後在那些小太監麵前,再也沒有威嚴。以及更早的以前,還在大將軍府的時候,那時他還是個健全的男人,不過是調戲了一個婢女,卻要遭受那樣的對待。

他,嚴暮,奪了他做為男人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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