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齊家沒有你這麼殘忍的人,你走吧,莫要再出現在齊府門口。」
我腦袋嗡的一聲,「哥哥是怪我虐殺了那刀疤臉?可他是壞人,他殺了小豆子!」
他沒有說話,關了府門。
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他紅腫的眼眶。
那時我雖然不知道齊家即將要麵臨什麼,但我知道齊寧和阿爹一定是為了保護我。
我哭著拍打齊府大門,求他不要丟下我。
可再沒有回應。
最後是楊文懷將我拉走的。
原本沉靜內斂、克己複禮的小公子,變得滄桑落魄。
他將我帶到一個破敗的院子,給了我一碗稀粥。
自始至終,未發一言。
那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雨,殘破的門被風吹得當當作響。
像極了四年前我去找荒廟找小豆子的那天晚上。
我要回齊府,楊文懷緊緊抱住我。
「我答應了你哥哥護住你。」
「你去了什麼都改變不了!」
「你現在唯一能做的是聽你哥哥的話,好好活著。」我安靜下來。
是呢,我改變不了什麼。
四年前,救不回小豆子,護不住詩詩。
現如今,也救不了哥哥和阿爹。可我得活著。
死了什麼都做不了。
但活著至少可以報仇。
齊寧和阿爹在聖旨降下的當天,就被拉去了菜市口,同其他被判滿門抄斬的大家族一起。
屍骨都沒留,砍完就就地焚燒了。
整個洛陽城都人心惶惶。
不知道那幾天我是怎麼度過的。
我隻是晝夜不停地在磨一把匕首,鋒利小巧,長度剛好可以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