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電話,看到社長張永均恰好經過這裡,正站在身邊,趕緊叫了一聲:“社長。”

張永均見王衝的嘴裡已經沒有那副油腔滑調了,點頭道:“我聽見你的電話了,趕緊去吧,這邊不用作什麼交接,有空回來坐坐就是。”

“謝謝社長。”

見王衝一溜小跑往電梯間去了,張永均走進新聞部,眼神掃了一圈,道:“你們都是來給王衝送行的嗎?這麼快就知道消息了?”

一名嘴快的記者道:“剛才主編正準備給他放一個星期的假呢,送行沒必要吧?”

“放假?”張永均疑惑的道:“放什麼假?王衝同誌現在是市委曾書記的秘書,誰敢放他的假?”

“啊,市委書記秘書?”李遠明與其他人麵麵相覷,啊過之後就是一陣沉默了,心中一下子鬱悶起來,這小子踩了什麼狗屎?竟然成了市委書記的秘書,他又會不會因為以前自己對待他的那些事,今後來找什麼麻煩?

李遠明等人心中鬱悶,王衝卻是心中著急,曾書記親自叫自己到崗,會是什麼急事呢?他跨上那輛二手摩托,飛奔而去。

市委確實有急事,因為曾家輝接到了陸小東的報告,不是關於襲擊自己的事件真相情況報告,而是木縣縣委書記盧國旺突然死了。

曾家輝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陸小東豈會跟自己開玩笑,怎麼死的呢?陸小東說現場判斷是煤氣中毒,具體情況還有待法醫簽定。

他放下電話,正在思前想後之際,市長衛東過來了。

衛東的臉色似乎很怪異,既有正常的沉痛、迷茫、不解,又隱約有一絲冷漠、淡定。他報告道:“曾書記,盧國旺死了。”

曾家輝將茶杯重重的放到桌上,問道:“衛市長,到底怎麼回事?”他的口吻雖然有點過激,但盧國旺不論好歹,畢竟是一個縣的書記,是自己這個市委書記的直接下屬,沒有什麼事的時候,人家平平安安的,一遇到自己受襲,接著就悄然死了,事情不尋常,他的心情自然就有些激動。

衛東苦笑了一下,道:“曾書記,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開完作風整頓大會,我又親口跟盧國旺交待了如何重視整改的具體問題,當時他的神情就似乎不太正常,我也挺納悶的。”

“哦,那你怎麼不引起重視?”

衛東似乎不太在意的道:“我當天不是要急著向你報告這個情況嗎?可前天您說事情不急,讓昨天再說。”

曾家國皺眉道:“是嗎?好像昨天你沒提起啊?”

衛東嘴角動了一下,慢慢的道:“昨天事情一多,我就把這事搞忘了。哪想到今天就得知他出事的消息。”他心中在想:要報告的時候,你讓改天報告,改天我還就忘記了,你能咋的?一市之長,忙是勤政的表現,你市委書記拿我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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