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包嘉倫也不是一心向死的人,他一向都是在享受生活,讓他選擇死亡,他又怎麼會甘心情願。

現在,他隻是覺得他是再也沒活路了,他這才用這樣的態度對他的父親。

可他父親卻告訴他,他能救他,這就讓包嘉倫的心活了。

包嘉倫連連點頭,淡漠的眼睛裡麵已經充滿了求生的欲望。

見兒子如此,包春喜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壓低了聲音說道,“等你出去之後,我們爺兩個再好好談談,不過,你一定要記住,一個字都不能說。”

包嘉倫連連點頭。

等包春喜出去之後,曾家輝已經走了。

馬福平也沒對他多說什麼,包春喜就急匆匆的出了公安局。

在回去的路上,包春喜就陷入到了沉思中,他在思量著要怎麼救出他的兒子。

現在,曾家輝已經插手此事了,但包春喜對曾家輝的了解卻是十分有限,也就僅限於表麵的一些資料,從曾家輝這邊動腦筋是合適的,但包春喜卻認為,這個辦法是行不通的。

包春喜知道,包嘉倫一定與此事有著莫大的關係,這是他能夠看得出來的,他知道他若是直接去找曾家輝,隻怕會起到反作用。

在經過了一番仔細的思量之後,他決定去找馬翼。

打定了主意之後,包春喜就撥通了馬翼的電話,但電話不是馬翼接的,而是劉騰達接的電話。

包春喜是馬翼的親信,自然對劉騰達的聲音不陌生,他急忙陪笑道,“劉秘書啊,我是包春喜。”

“哦,是包部長啊,您有什麼事啊?”劉騰達說道。

他現在的心態很不好,在平常人的眼中,他是馬翼的秘書,可謂是人上人,但他的級彆卻隻是正處級。

這就讓他變得很是矛盾了,一方麵,他是十分自傲的,可他的另一麵卻是帶著自卑心裡的。

劉騰達十分清楚的知道,很多人跟他親近,對他恭敬,不過就是看在馬翼的麵子而已。

這讓劉騰達的心裡很不平衡,他最怕的就是被人看不起。

在這種心思的作用下,劉騰達就越愛擺譜。所以,在跟正廳級的宣傳部部長說話的時候,他也擺出了這樣一副態度來。

包春喜不禁在心裡暗罵道,“哼,不過就是一條狗而已,裝特麼的什麼啊。”

他心裡問候了劉騰達,但嘴上在說話的時候,卻是變得越發的恭敬了起來,他說道,“劉秘書,我想跟馬書記彙報一下工作。”

“馬書記身體微恙,現在已經睡下了,等馬書記睡醒了,我再跟他說。”言罷,劉騰達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聽筒中的忙音,包春喜被氣的臉都變了顏色了。

他跟司機說道,“直接去省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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