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2)(2 / 2)

皓月[群穿] 芝士投手 2148 字 3個月前






陸瑾慢悠悠地走過去,依然隻字不語。

溫楚:“再不說話以後就別再跟我說話。”

“躺著好啊,躺著舒服。”陸瑾兩步來到了軟塌旁倚了過去。

到今天,陸瑾的傷已經五天了。但鑒於他成天找機會企圖撲倒溫楚做某些劇烈運動,傷口時有反複,導致運動也沒做成,傷口還裂了好幾次。

溫楚過去掀開他腹部的衣服,看著隱約又透出點紅色的紗布,涼涼地看著陸瑾:“再這麽作,你二十天也沒辦法行動自如。”

陸瑾立刻聽話地躺好,舉起三根手指:“我保證會好好養傷,不辜負楚美人的期望。”

溫楚:“……”

年姨動作很快,上午離開了客舍,下午就讓人把四把鑰匙送了進來,上麵還貼心地標了房間主人的名字。

也許溫楚這個“警告”起了幾分作用,陸瑾當真安分了許多,喝藥時也不找理由膩歪了,換藥時也安安靜靜地沒再動手動腳。隻這麽養了一天,那傷口便不再滲血了,愈合地非常好。隔了一天,他們來到了西樓的幾個房間前。

自受了傷之後,陸瑾穿衣風格便寬鬆了不少,衣袍的袖子都變成了寬袖。淺色長衣、手執折扇,平日裏束起來的頭發也散落了些,一雙烏黑的眸子帶著淺淺的笑意,隻要站在那裏不說話,憑誰看了都要嘆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溫楚依然如往常一般束袖黑袍,頭發又長了些,後腦勺的發絲已經垂了一些在頸後,前麵長長的劉海也垂在眼前,被他隨意地撥在鬢邊。

兩個人簡直像黑白雙煞,出現在西樓的時候少數幾位休息的姑娘都砰地一聲關上了窗子。

王慕安自是沒來過這等場所,跟在於峰身後四處張望。於峰臉色黑了黑,揪著小徒弟的臉迫使他麵向前方:“走路時不可東張西望。”

王慕安拖著長長的調子回了個是,也不知道是聽了還是沒聽。

第一個房間鑰匙上掛著“依依”的名字。陸瑾把鑰匙插進鎖孔輕輕轉了轉,哢噠一聲響後,他推開了門。

西樓的房間大概都一樣,陸瑾和溫楚之前來問許念清的時候見過,屋內設置非常簡單,一目了然,最顯眼的就是床和梳妝台。

依依的房間很乾淨,屋裏通風比較好,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溫楚來到梳妝台前,細細地看著上麵擺著的每一樣東西,梳子、瓶瓶罐罐的胭脂、口脂……東西不多,一目了然。

一旁突然伸出一隻瘦白的手,敲了敲抽屜。溫楚這才看到抽屜的一角掛著把小鎖。

溫楚一看這種長長方方的古代樣式就頭疼,視線在桌子上掃著,可惜沒發現鑰匙,皺著眉道:“我對這種鎖不熟,開鎖有點麻煩。”

“麻煩麽?還好吧。”說話間,陸瑾隨意從桌上的首飾盒裏拿了支細長的簪子搗進鎖孔,轉兩下鎖便應聲而開。

溫楚:“……”

他麵無表情地拉開抽屜。抽屜不大,裏麵是一些銀票和幾封泛黃的信。

那幾封信封麵上都寫著“林玉英親啟”。陸瑾看了一眼,道:“可能這是她的原名,這大概是同家人的信。”

林玉英的信共有十幾封,裏麵寫的都是一些瑣碎事,問她在外麵怎麽樣、丈夫為人如何、婆婆是否和善等等,依依的家人好像並不知道她做的什麽工作。

奇怪的是,所有家書都沒寫過地址,且日期落款比較久遠,起碼有六七年依依沒有和家人通過一封信。

而那十幾封信下麵,是一封很特殊的信,溫楚挑了挑眉梢。

那封信很新,封麵上寫的是“念清妹妹收”。

許念清這個關鍵人物,終於還是與百花樓有了些交集。

依依的文化水平不高,僅僅是識字的程度,字體也不好看,字句甚至直接用了大白話。

她寫道:“念清妹妹,你本不屬於這風月之地,不該遭受此般糟蹋。再忍一忍,熬過這幾日,我同姐妹們定與你討回一個公道。”

“許念清認識她?”陸瑾意外地挑了挑眉,“我們之前在東樓問的時候,可是沒一個人知道她。”

溫楚點了點頭:“不止認識。”

她們一定在某種方麵產生了共鳴,讓依依覺得許念清在百花樓是在被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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