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咕咕叫灼的慌的肚子,不禁懷念起在城市裡豐衣足食,悠然自得的日子,產生一絲反悔的念頭,為什麼要放棄在深圳百萬年薪的工作來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工作?
“既來之,則安之,不想了。”習慣了無聊的時候刷刷朋友圈,關注分彆的同校朋友們現在過得如何。
昵稱“我的紅玫瑰”發了一張照片,照片裡的女子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背景站在某個一二線大城市高處,高樓林立。
因為接近淩晨兩點發的朋友圈,身後燈光熄滅的七七八八,剩下猶如繁星點點,拍照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再加上文靜的麵容,整個人像一朵清純無暇在夜晚盛開的曇花。
林景耀微微一笑點讚,走神一瞬,似乎在回首著什麼,很快又接著繼續下滑。
昵稱“我是山裡靈活的狗”發了九宮格夜宵圖片,並配文說:“誰要來,快速的,等會兒吃完就隻能吃地下的了!”
瞧著這個昵稱他不禁陷入沉思,在腦海中搜索這是誰?越想腦袋越發的昏沉發痛。
“想起來了,是村委的那個年輕的小女孩,年紀輕輕的,為什麼起昵稱起的那麼粗糙?”
瞧著圖片裡的烤魚、竹筍炒田螺,烤茄子、烤熱狗、烤玉米、烤雞翅、綠豆海帶糖水,肚子更加灼餓的慌。
另一頭,離曉知蹙眉打量著這條點新讚消息,滿目愕然咬著嘴唇:“怎麼忘記屏蔽他了,他不是喝醉了嗎?”
“哪個帥哥點讚你了?看你魂不守舍的。”我的夜宵搭子邊嗦著田螺邊用手肘敲了敲我手臂悠哉悠哉道。
“不久前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們村委來了一個很帥氣的選調生。”
“是他?”朋友她眼前一亮,就等待著我的驗證。
“是的!”我有所顧慮點了點頭。
手中的田螺哪有帥哥香,她神速抽出幾張紙巾潦草擦掉手上的油漬,隨後一把搶過我的手機點開林景耀朋友圈,我已然司空見慣,畢竟我跟她半斤八兩。
—朋友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
除了那幾個字,朋友圈一片空白。
傅竹與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換成了失望,她歎了一口氣:“沒有發朋友圈,害得我白高興一場。”
她把手機丟還給我,帥哥哪有田螺香?繼續“滋滋滋”嗦起田螺。
我一般不會要不熟悉的人查看到自己朋友圈,所以我選擇屏蔽他不讓他看我的朋友圈和狀態。
“啊?”
“圖片怎麼消失了?是沒網了還是網絡延遲了?”林景耀躺在床上一臉困惑上下滑動著屏幕。
“吃不給吃,看還不能看了?”他又檢查了一下流量:“網絡良好,那怎麼回事?”
他又上下翻看了其他人的朋友圈,每個人的都還存在,就唯獨那幾張夜宵的不翼而飛了。
他不信邪找到我的主頁朋友圈點進去,頁麵變成了一條杠,瞬間懂得是什麼意思了。
“為什麼要屏蔽我?!”
“啊!!!”嚇得我一把把手機丟向了一旁傅竹與合並的大腿上,膠凳在腳後跟條件反射的一蹬下後移出幾厘米,摩擦發出一陣尖銳的響聲。
傅竹與與一旁靠近我吃夜宵的路人被我這個舉動嚇了一跳,紛紛把目光集中到,我連忙向被我嚇到的人說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又不是什麼大事,他們並沒有追究,與同桌吃飯的朋友相視一笑,不明所以就過去了。
傅竹與這邊情況就不太友好,被嚇得嗆到一直咳嗽,田螺的辣味卡在喉嚨裡像被千萬隻小螞蟻啃食,想要把它們咳出來。
“來,喝點綠豆海帶糖水。”
手機提示音響起,屏幕緊隨而上發亮,屏幕的光打在傅竹與豐腴的胸脯上,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發過來的,我也無心顧及。
“好點了沒有?”我擔憂地捋拍著她的後背道。
“好多了。”傅竹與呼吸沉重,勉勉強強過得去道。
“……”
“你乾嘛?”她毫無征兆一拳頭往我大腿敲去,好了第一件事就是報複,但我也習以為常。
“我屏蔽林景耀的事被他發現了,他發消息來質問我。”
“不是吧?一個大男人怎麼斤斤計較?屏蔽了就屏蔽了,自己生悶氣不行嗎?有必要撕破臉麵嗎?”
“就是啊!”同時心裡也在納悶,那麼久過去了怎麼還在翻看我的朋友圈?
“我幫你回複。”
“態度好一點,不要強硬,畢竟他也是個暫放在鄉下的領導。”我強調道。
“知道了!”她手頭開始打字。
ma de,ni you bing ba……
瞥見她遮遮掩掩打拚音,一眼望穿她的小心思,我立馬像瘋子一樣奪回手機,一字一字閱讀那句拚音,得虧沒有發出去,心有餘悸捶打她的肩膀:“你還真敢罵!”
“又不是我的領導,嘻嘻嘻!”
林景耀看著那個對方正在輸入……又突然間沒有了下文,思緒不禁遐想她在做什麼?
“你怎麼不說話了?”
閱讀那條新發過來的信息,兩人不禁感慨:“城裡人就是沒有社恐。”
“怎麼辦,回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