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煜城來之前肯定會先給她打個電話,至於薄荊舟,現在大概在和簡唯寧你儂我儂打的難舍難分,哪有功夫來這裡。
沈晚瓷放輕步子走到門邊,順手抓住了門後的鞋拔子,"誰"
幾秒鐘的沉默過後,男人冷冷的聲音穿透門板傳進來:"開門。"
沈晚瓷怔然一瞬,說道:"你的行李都在外麵,拎著趕緊走。"
"開門。"
"不開。"
男人冷笑,絲毫沒將她的拒絕放在眼裡,"你要是想把這一層樓的人都吵起來……"
薄荊舟的話還沒說完,緊鎖的門就被人用力從裡麵拉開了,穿著一身睡衣的沈晚瓷站在門後,"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拿進去。"薄荊舟踢了踢腳邊的行李箱。
沈晚瓷揚起下頜,"你覺得有可能"
氣氛近乎僵持的對峙。
薄荊舟眯起狹長而幽深的眼眸,淡漠的嗓音裡含著嘲弄:"沈晚瓷,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離婚,所以才在這兒跟我玩欲擒故縱的一套"
沈晚瓷用一種‘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的眼神盯著他,握著鞋拔子的手欲欲躍試。
"一晚上一百萬,這麼好的賺錢的機會都能放著不要,不是不想離婚是什麼還是你覺得憑你那點微薄的工資能在有生之年湊齊三個億還給我"
這顛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沈晚瓷感覺自己的肺都要被他給氣炸了,好好的一個男人,偏偏要長嘴。
"簡唯寧當初把你給甩了,簡直是明智之舉,換我彆說忍兩年,就是兩天我都忍不了,難怪你現在都卑微成舔狗了,也都追不回來她……"
話音剛落,手臂就被男人給扣住了。
他用了六成的力,捏得她手骨劇痛,沈晚瓷倒抽了一口氣。
薄荊舟勾唇,笑意不達眼底,"隻可惜,你對我這個舔狗忍了三年,到現在還得繼續忍下去。"
"我忍三年是因為隔霧看花,把豬籠草認成了紅玫瑰。"沈晚瓷嗤笑,每個字都化成一把刀,刀刀往他心上紮。
她轉身,從錢包裡抽出一張銀行卡,粗暴的塞進他的衣服口袋:"這裡是六百萬,先還你,至於離婚、……我現在想通了,反正我也沒找到讓我非離不可的男人,有沒有那個證對我而言都不重要,要是哪天我真遇上了讓我愛得要死要活的男人,我肯定給你戴綠帽子。"
薄荊舟看著她的目光淬了冰似的冷,"你再說一遍。"
沈晚瓷嫌棄的嗤笑:"你是個抖M吧大半夜不睡覺跑這兒來找罵,還要人翻來覆去的罵。"
她抬手就要將門關上,薄荊舟眼疾手快的製止住她的動作,"你不想知道當年的音頻是誰賣給媒體的"
沈晚瓷麵色突然一變,"你知道"
這是他第二次提起這事了。
雖然已經過去,但當年她的確因為這事受儘流言蜚語,她還是想知道當初到底是誰在背後給她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