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瓷,如果你是因為吃醋才往我身上潑臟水,那大可不必,我今天來隻是替我們團長牽線,至於怎麼談,能不能談成,都與我無關。"
簡唯寧想將話題扯開,但事情走向並沒有如她的願。
沈晚瓷挑起唇角:"不是你做的,那指不定是有人犯賤,巴巴的想湊上去討好你呢。"
"沈晚瓷,"薄荊舟的聲音挺冷,一聽就是不高興:"畫是我買的,但後來的事我不知道,我也沒和人設局。"
簡唯寧驚訝的看著他。
以她對薄荊舟的了解,即便再怎麼寵愛一個女人,也斷不會讓人騎到自己頭上撒潑。
差點被扇耳光,又被潑咖啡,末了,還被人冷嘲熱諷是渣男、犯賤,他都始終一副波瀾不驚的態度。
隻除了沈晚瓷詛咒孩子的時候。
這哪裡是殺伐果決讓人聞之膽顫的薄氏集團總裁,簡直是隻舔狗。
沈晚瓷丟給薄荊舟一個‘你以為我會信’的眼神:"那你倒是說說,你看上這幅畫哪裡了是覺得好看,還是覺得它有收藏價值還是看到它能讓你心情愉快"
雖說每幅畫都是畫手的心血,但這幅涵蓋著她悲慘過去的畫,沈晚瓷一點都不喜歡。
"……"薄荊舟默了幾秒,跳過了這個問題:"這件事我會讓人去查。"
"不用了,我自己會查,你不從中作祟,我就謝天謝地了,"沈晚瓷看了眼腕表,已經快下班了:"明天早上我們就去辦理離婚,要是我在民政局門口看不到你的人,我就讓律師直接起訴。"
到時候即便薄荊舟再找借口拖著不願意離,分居兩年,法院會自動判離。
沈晚瓷轉身要走,但薄荊舟扣住她的手,不讓她挪動分毫:"阿寧,你先出去,事情改天再談。"
簡唯寧臉色一白,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男人。
但薄荊舟並沒有看她,一雙眸子始終鎖著沈晚瓷的臉。
簡唯寧閉了閉眼睛,她被沈晚瓷扇了一巴掌的臉已經腫起來了,"荊舟,她無理取鬨發脾氣打人,你還護著她"
"阿寧,出去,"薄荊舟再開口,聲音已經冷到了極點,"要多少投資,讓你們團長報個數給我。"
簡唯寧看了他一眼,眼底又是失望又是難過,轉身走了出去。
辦公室的門被帶上了。
下一秒,薄荊舟扣著沈晚瓷的臉將人拉近了幾分:"你非要拿離婚說事"
"不是拿離婚說事,是我們本來就要離婚,"沈晚瓷拚著自傷的風險用力掙脫開他的束縛:"你離我遠點,因為你,我現在討厭一切雄性生物,連看到隻路過的公狗都想扇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