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赫逸單手撐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把玩著打火機,煩,想抽煙。
"你和那個男人,什麼時候離婚。"
他問的隨意,用的又是肯定句,沈晚瓷一時沒察便順著話回:"不知道,下次要等三個月後才能提起公訴。"
說完才反應過來,身邊這人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校霸兄弟了。
秦赫逸勾唇,心情肉眼可見的好起來,"明天一起吃飯,你要不答應
,我就去你家樓下堵你。"
剛剛一上車就報了地址的沈晚瓷:"……"
大意了!
不過她也就是這麼一想,兩人久彆重逢,吃頓飯還是應該的,至於秦赫逸對她的心思……
兩人這麼多年沒見,她還結了婚,就算她再自戀,也不會以為他對自己真的有多少男女之情。
不過是乍然聽到她結婚的消息而生出的不甘心而已。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沈晚瓷開門下車,秦赫逸也隨著她下了車。
"你下來乾嘛"
"我送你上去,"秦赫逸身高腿長,幾步就繞過車頭走到她身邊,"這黑燈瞎火的,誰知道那些草叢、樹後有沒有藏什麼人。"
"不用了,這公寓安保做的還不錯,而且這裡不讓停車,你回去吧。"
她揮了揮手,怕秦赫逸真跟上來,小跑著進了大門。
身後有車聲響起,沈晚瓷下意識的回過頭,就見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秦赫逸車子的旁邊,她沒看到車牌,但看車型就知道是薄荊舟。
車門打開,下來的果然是薄荊舟。
他身上還穿著剛才在拍賣會上穿的那套西裝,連禦寒的大衣都沒有。
男人麵容冷峻,筆直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大步走了過來。
隻不過還沒等到他接近沈晚瓷,就被秦赫逸攔住,"她要睡覺了,你回去吧。"
薄荊舟順著橫檔在麵前的手臂往上看,目光落在秦赫逸那張被部隊生涯浸染得粗獷淩厲的臉上,似笑非笑:"我是她丈夫,自然跟她住在一起,說來還得謝謝秦先生送我太太回來。"
那語氣從容淡定,用詞也算客氣,但從他嘴裡說出來,再配上他此刻的表情,就帶上了不容人忽視的刻薄和嘲諷。
秦赫逸同樣也是冷嘲熱諷,不過和薄荊舟的陰陽怪氣不同,出口就是粗言粗語:"你們現在都分居了,還住個屁的一起,趕緊走,不然我報警抓你私闖名宅。"
分居是他猜的,這裡的公寓雖然很貴,但沒有廚房,不能用明火,一般都是單身青年和沒結婚的情侶入住的多,以薄荊舟的身價,家裡肯定傭人成群,還有司機隨叫隨到,不太可能會住這裡。
"分居"薄荊舟陰鬱的看向門內的沈晚瓷。
雖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你連這都跟他說了
沈晚瓷直接沒理他,轉身走了。
薄荊舟繞開秦赫逸的手,抬腳就要追上去,被對方一把拽住手臂再次攔下。
他眉心皺起,警告道:"鬆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