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第一種,我親自去賠禮道歉,見不見我,你說了不算,得問過伯母的意思,如果是第二種,我馬上就走。"簡唯寧說這話時,眼底流露出隱隱的自得。
沈晚瓷好笑的看著她,"你身後的男人沒告訴你,我和他現在的關係算是……兄妹。"
江雅竹之前提過認她當乾女兒的事,但被沈晚瓷拒絕了,離婚後跟前夫做兄妹,這關係也太亂了。
薄荊舟收回視線,麵無表情的看了眼簡唯寧:"你留在這兒。"
江雅竹的房間門沒關,薄荊舟的腳還沒跨進去,就聽她道:"去請簡小姐上來吧。"
樓下的動靜她已經聽到了。
薄荊舟皺眉:"媽……"
"你彆跟我說話,"江雅竹一激動,胸口又開始疼了,她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情緒才接著道:"你把人帶回來,不是就是帶來見家長的嗎我現在給你個機會,你去把人叫上來。"
"不是見家長,我也不是帶她回來。"
他隻是回來拿個東西,甚至沒想讓簡唯寧出現在母親麵前。
"我讓你去把人叫上來,這麼不情願,你是怕我把她吃了,還是怕我給她氣受了真要護著,你就和她一起滾!"
簡唯寧聽到薄荊舟說江雅竹要見她時,朝著沈晚瓷投去一抹笑:"抱歉晚瓷,伯母要見我,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我不會惹她生氣的。"
既然人是江雅竹主動要見的,沈晚瓷也就沒有再攔,同時她也準備走了。
人她已經看過了,確定不會有生命危險,她就放心了。
剛走幾步,王姨就從彆墅裡追出來,"少夫人,太太讓您留一留,有話要跟你說。"
……
二樓,臥房。
"伯母。"
簡唯寧看著床上還在輸液的江雅竹,規規矩矩的喊了一聲,哪怕她現在滿臉病容,也不如幾年前強勢高傲,但她還是打心底裡畏懼她。
此刻,房間裡隻有她們兩個人,其他人都出去了。
江雅竹:"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我兒子"
簡唯寧不明白,她到底比沈晚瓷差在哪江雅竹對著沈晚瓷時滿臉慈愛,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都擺到她麵前,對著她時,就跟對著街邊的乞丐……不是,對乞丐至少還會掃一眼,是對著垃圾那樣,直接視若無物。
"伯母,那您呢您要怎樣才肯放下對我的成見,成全我和荊舟當年如果不是您強行拆散我們,我們哪會白白蹉跎這麼多年"
"是不是我的原因,你自己清楚,我了解我自己的兒子,他如果真要你,彆說你隻是去了國外,就是死了化成灰了,他也要把你擺在他能時時看見的位置。"
"荊舟今天要陪我去祭拜我父親。"簡唯寧直接平地扔了個雷,差點沒把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自認為任何事情都刺激不到自己的江雅竹刺激得再暈過去。
她沉默了半晌,不是不想說話,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了。
"薄荊舟,你給我滾進來!"
這一聲,連樓下的沈晚瓷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