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一推開門,就看見簡唯寧紅著眼眶,一臉委屈的盯著自己,然而不等他問原因,江雅竹就咬著牙開口:"你要陪她去祭拜她父親"
男人皺眉,不悅的看了眼簡唯寧,"……是。"
"你知不知道什麼身份才會在過年的時候陪著女方去祭拜對方的長輩"
"媽,她爸當年過世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今天是他的祭日……"
"我不管是因為什麼,總之你今天不能去,如果你做錯了事,那就讓法律製裁你,而不是被某些心機深沉的人抓著把柄道德綁架。"江雅竹把吊瓶取下來拿在手裡就往外走。
薄荊舟急忙阻止她:"媽,你這是要去乾嘛"
"我讓保鏢看著你,你要是敢去,就直接把腿打斷抬回來,躺床上就老實了。"
"……"
幾人一出門,就看到了和薄榮軒站在一起的沈晚瓷。
她的視線掃過薄荊舟,平淡的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毫無波動。
薄荊舟被她這樣的眼神看得眉心一蹙,正要說話,沈晚瓷的目光已經從他身上移到了江雅竹身上:"王姨說您有事要跟我說。"
江雅竹剛才一生氣,忘了沈晚瓷還在了,也不知道那些話她聽到了多少。
雖然語氣還是一如既往,但她敏銳的察覺出了變化,她沒有叫她‘媽’。
"這家裡不管進了誰,你都是我女兒,誰也不能越過你的位置去,某人要是有意見,就讓他也跟著一起滾,以後都彆再踏我這個門了。"
江雅竹雖然這麼說,但沈晚瓷不能真這麼覺得,也不能蹬鼻子上臉,畢竟薄荊舟才是她親生的,母子倆哪有隔夜仇,不過是氣話罷了。
她順著話寬慰了幾句,便告辭離開了。
江雅竹也不好留她,畢竟這種時候是真尷尬。
沈晚瓷出了門,薄荊舟和簡唯寧也下樓了。
簡唯寧:"晚瓷,我們送你一程吧,這大過年的,這裡也不好打車。"
話裡話外,儼然是將自己當成了薄荊舟的另一半。
沈晚瓷還沒說話,薄荊舟就替她拒絕了:"她不想跟你坐一輛車。"
簡唯寧:"……"
她隻是口頭上說一說,並不是真的想送沈晚瓷,但這話聽起來怎麼不太對勁
沈晚瓷沒有理他們,直接自己開車走了。
簡唯寧扭頭看向薄荊舟,本想說點什麼,結果身側哪有人
薄荊舟已經坐進車裡,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便聽到男人在打電話,聲音很沉,冷意從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透出來:"昨晚的新聞,讓公關部發條聲明,澄清我和簡小姐的關係,如果再有傳的,直接讓霍霆東發律師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