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還沒說話,對方已經情緒激動的叫起來了:"你這人是沒長眼睛嗎你知道我身上這套禮服多難定嗎萬一弄臟了,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這聲音挺耳熟,好像是陳琴晴。
一抬頭,果然是她。
穿著件黑色性感風的魚尾禮服,不過臀不夠翹,沒撐起來。
用最近網絡爆紅的一句話來說就是——鬼迷日眼的。
她一臉嫌棄的看著沈晚瓷,雙手環胸,明明比沈晚瓷矮,卻擺出一幅居高臨下俯瞰的架勢:"原來是薄總的前妻啊,這種場合,你這種沒身份沒家世的普通人是怎麼混進來的該不會是攀上了哪個冤大頭吧"
沈晚瓷就是帶著於館長的邀請函來走個過場,不想跟陳琴晴這個無腦女對罵,直接一句話堵住了她的嘴:"薄荊舟不喜歡女人太嘴碎,更不喜歡女人在公共場合像個潑婦似的罵街。"
陳琴晴條件反射的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她,才鬆了口氣,壓著聲音給自己找場子:"你胡說,你要真知道薄總喜歡什麼類型的,怎麼會被他踹了"
沈晚瓷懶得跟她廢話,直接繞過她去了飲品區。
陳琴晴在後麵盯著她,沈晚瓷這個女人要家世沒家世,要錢沒錢,雖然很漂亮,但也不是傾國傾城、不可取代,薄總到底看上她什麼才會娶她
她不是傻子,像薄荊舟這樣的男人,如果不是想娶一個女人,任何的威脅手段對他來說都是不管用的。
那是因為……她的職業
文物修複師。
聽上去的確挺高大上的。
陳琴晴端起一杯白開水,"沈晚瓷……"
沈晚瓷正低頭挑選飲品,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猛的轉過身,戒備的盯著身後。
陳琴晴就站在她身後,沈晚瓷這一轉身,直接撞上了她的手。
杯口一斜,裡麵的水直接灑在了沈晚瓷的手上。
"嘶——"
水是開水,但放在那兒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溫度雖不如剛倒出來時那麼燙,但澆在皮膚上,還是感覺到一陣火燒火燎的痛感。
"啊……"
這一聲慘叫不是沈晚瓷發出的,而是陳琴晴發出來的。
她的手被人鉗著,手腕被握住的位置肉眼可見的青紫了一片,隱約間,幾乎能聽到那讓人牙酸的骨骼被捏碎的咯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