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琴晴的臉瞬間就痛的扭曲了起來,變了調的慘叫聲從她嘴裡發出來,一聲比一聲叫的慘。
薄荊舟冷厲的聲音從喉骨間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你找死。"
陳琴晴渾身發顫,除了害怕,還有疼痛:"薄……"
薄荊舟不待她說完,就直接將人推開了,陳琴晴的後背重重的撞在飲品台上,打翻了一堆姹紫嫣紅的飲料,淋了一身。
整個過程不過幾秒時間,有的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見薄荊舟拉著沈晚瓷大步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冰冷的水衝刷在她被燙紅的手指上,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才總算被壓下去了,但現在天氣還很冷,灼痛雖然沒了,但隨之而來的是刺骨的冰冷,凍得她手指都僵了。
沈晚瓷蜷了蜷手指,將水關上,半分鐘後,冷意退去,灼痛感又一次席卷而來。
她又將水打開,繼續衝手指。
薄荊舟除了最開始吩咐服務生去買燙傷膏之外,就一直隻能站在一旁乾看著,打電話問了家庭醫生,如果燙傷不嚴重的話,也隻能靠這個方式和擦燙傷膏緩解,就算去醫院,也沒有跟好的辦法。
痛還是得繼續痛。
沈晚瓷一直低著頭,垂下來的長發擋住了她的臉,薄荊舟看不清她的神情,也無法分辨她此刻的情緒。
耳邊是肆意的水聲。
這一刻,麵對沉默得過分的女人,他心裡無端湧上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慌亂和無措:"晚瓷,我……"
他本來想說,這份委屈他一定會為她討回來。
但沈晚瓷打斷他的話,聲音很平靜:"你能離我遠點嗎作為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的前妻,還要因為你受這種無妄之災,竇娥都沒有我冤。"
她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平複情緒:"我今年估計是犯太歲,各種倒黴的事都有我的一份,你要是再離我這麼近,我怕我活不過今年。"
薄荊舟麵沉如水的盯著她:"這事你也怪我"
他根本都沒跟陳琴晴那女人說過什麼話,知道陳父打的主意後,連兩家合作的事他都拒絕了。
沈晚瓷不說話,她現在實在沒有跟他爭論的心思。
燙傷的痛就夠她煩的了,傷的還是她看得跟命一樣重要的手。
"沈晚瓷,你講點道理,傷你的人是陳琴晴,你不怪她,反倒給我甩臉子那聶煜城和秦赫逸做的事,我是不是也要算你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