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臉上表情冷漠,抬腳,毫不客氣的踩了上去。
不見得一開始就有多用力,但那左右碾著慢慢往下壓的方式,以及那漸漸深入的力道更讓人痛得撕心裂肺,全部的心思都朝著那一處集中而去。
偏偏那個站著的男人還一臉雲淡風輕,除了眼神過於冷漠和犀利了點,臉上幾乎沒什麼情緒的波動,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優雅。
如果光看臉,完全不會將這種殘忍的事和他此刻的表情聯係在一起。
"啊……"
狹窄的轎廂裡響起了男人殺豬似的嚎叫。
沈晚瓷雖然不是男人,但這一刻居然也有了感同身受的錯覺,腿都繃直了些。
男人用力去扒薄荊舟的腿,試圖將壓在自己命根子上的泰山推開,但無論他怎麼使力,對方都紋絲不動。
於是,這一聲蓋過一聲的淒厲慘叫就隨著電梯下降響徹了每一樓。
"叮。"
電梯停在了他們要去的樓層,沈晚瓷都沒等門完全開啟,就側身趕緊跑了出去。
直到雙腳踩在實質的地上,她才放鬆了自己緊繃的身體,她真怕電梯會直接掉下去,金屬牆壁都被撞凹進去了一塊,可想而知薄荊舟那一腳用了多大的力氣。
沈晚瓷:"薄荊舟,差不多了。"
再踩下去要爆了。
到時候他去坐牢,於情於理她都還得去探個監,這糾葛就更解不開了。
薄荊舟:"你在為他求情"
"沒有,我這不是擔心你惹上官司嗎雖然有霍霆東,但你這犯罪證據確鑿啊。"她抬頭示意了一下頭頂明晃晃的監控。
薄荊舟回頭,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忍不住哼了一聲,"你要是不跑那麼快,這話還有點信服力,你是不想去監獄裡看我,還是怕頂著這麼個事,以後不好找對象"
沈晚瓷:"……"
雖然她是這麼想的,但大可不必說的這麼直接。
見她沉默,薄荊舟臉上的冷笑更濃了,他俯身,揪住男人的後衣領將人像死狗一樣拖了出去,扔在了沈晚瓷的腳邊:"道歉。"
男人以一種狗吃屎的狼狽姿勢趴在那兒,被扔過去時,剛曆經了磨難的下身撞在堅硬的地上,痛得他‘嗷嗚’一聲慘叫著翻過身,側躺著蜷縮成了一團。
酒店的負責人通過監控查到了他們要到的樓層,已經在外麵等著了,事情經過他也在監控裡瞧見了,他甚至都不敢去看薄荊舟的臉,這男人雖然不是a市的,但他的背景應該很少有人不知道,他趕緊夾著腿小碎步走過去將人扶了起來:"先生,我先送您去醫院吧。"
男人一看外麵這麼多酒店工作人員,被嚇破的膽又大起來了,呲牙咧嘴的指著薄荊舟道:"你給我等著,老子馬上搖人,今天我不弄死你,我他媽跟你姓。"
還沒等他把手機摸出來,負責人就湊到他耳邊低低的說了句什麼。
前一秒還義憤填膺、怒火攻心的男人,下一秒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雞,漲紅著臉沒了聲音,被人七手八腳的抬走了。
薄荊舟看了眼沈晚瓷手中的手機,視頻已經掛斷了,"好歹要求高一點,彆彆人說幾句好聽話就被哄得找不到北了,等他趕來,你都被人欺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