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一片空白的腦子裡,像是被人塞進來了某些畫麵,她被氣得半晌沒說話,而聽筒那頭,薄荊舟也沒說話,氣氛隨著呼吸聲愈發曖昧。
沈晚瓷甚至能察覺到他好不容易平緩了的呼吸再次沉了下來,又欲又撩人。
她額頭上凸起的青筋直跳:"薄荊舟,你能不能克製一點,打個電話你也能往那方麵想。"
男人的聲音已經啞了:"憋太久了,有點不太能控製得住……"
不等他說完,沈晚瓷就直接將電話掛了,這狗東西腦子裡全是黃色廢料,要是任由他說下去,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不堪入耳的話。
沈晚瓷將手機扔到一邊,拉過被子打算繼續睡,但閉上眼睛後發現睡意都被薄荊舟給氣沒了。
她摁開燈,刷了會兒微信的朋友圈,不知怎麼的就點開了陸烽的微信,最後一條信息還是她詢問薑沂合的事,陸烽沒回,再點開朋友圈,一片空白。
她懷疑他是不是把她拉黑了。
但沈晚瓷也沒有發信息去確認,陸烽不是她請的人,會保護她也是不知道受了什麼人之托,她還沒有厚臉皮到彆人幫了她一兩次,就黏上去的程度。
但因為陸烽,沈晚瓷想起了另一件事。
在a市的車上,她從那個神秘人手上拽下來的佛珠。
沈晚瓷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將那顆小葉紫檀的佛珠拿出來,兩根手指捏著,對著燈光看了看。
紫黑色的珠子正中刻著個很小的‘佛’字,用金粉鋪了一層,雖然小,但字跡清晰,筆鋒銳利,那股淩厲的氣勢光是看著,就能直透心底,可見刻字的人功底之高。
除此之外,沒什麼特殊之處。
小葉紫檀的佛珠並不少見,到處哪兒都有得賣,這種透亮的油脂也是後期盤出來的,所以她即便拿著佛珠去店裡問,通過那個‘佛’字找到了是哪些人買的,也無法具體確定是哪一個,誰知道買家回去盤沒盤,盤成了哪種程度。
沈晚瓷的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那個‘佛’字,除非,這個字是獨一無二的。
她將佛珠放進了包裡。
……
翌日。
沈晚瓷一到博物館,就瞧見趙宏偉急匆匆的從洗手間裡出來,他好像是遇到了什麼事,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麵頰的肌肉不受控製的抽動。
她一看到他,就停下來了。
趙宏偉本來就看不慣她空降a級,不過那時候他隻是不服,但這次修複頭冠的事,加上於館長明確表示她是上麵指定的人選,他對她就從不服直接轉變成了怨恨。
她不想一大早就給自己找不痛快,所以打算站在原地等他走了再走。
但趙宏偉卻直直的朝著她衝了過來,沈晚瓷下意識的讓開了一步,但還是沒來得及避開。
實在是他衝的太快,跟個炮仗似的。
兩人撞在一起,都摔在了地上。
趙宏偉的目光落在沈晚瓷身上,幽幽的看了半晌,然後對著她扯出了一道意味深長的笑,一言不發的爬起來就走了。
沈晚瓷:"……"
這人怎麼看上去病得不清的樣子。
因為這片刻的走神,沈晚瓷沒及時起來,旁邊有人過來扶她:"趙哥這是不是中邪了啊笑的怪瘮人的。"
沈晚瓷搖頭。
她手肘的位置火辣辣的痛,抬起來一看,是剛才摔倒的時候不小心擦在牆上了,蹭掉了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