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淩晨被薄荊舟吵醒,後來就沒睡著過,大早上的又遇上這麼糟心的事,心裡煩透了。
剛到工作間,包還沒放下,就收到了陳栩發來的語音信息:"少夫人,薄總他發燒了。"
沈晚瓷想到薄荊舟淩晨時說的那些話,可不就是發騷了,還騷得不清,隔著大半個京都都能聞著味兒。
她在上班的地方習慣打字:"發騷了就給他吃一瓶去騷藥。"
滿滿的都是怒氣。
禦汀彆院。
陳栩頂著自家老板陰沉沉的目光,額頭都在冒汗,小心翼翼的將手機遞到薄荊舟麵前,"薄總,少夫人好像誤會了。"
薄荊舟朝著他勾唇,笑的陳栩渾身發涼、手腳發軟:"你普通話幾級"
陳栩:"……沒……沒考級。"
他學的那個專業,對普通話考級沒有硬性規定。
薄荊舟:"明天去報名考試,考不到一級甲等,就彆來上班了。"
陳栩:"……"
他又不做播音主持,普通話要那麼標準乾嘛
可這話他不敢說,怕薄總撕了他。
薄總離婚這麼久了,身邊彆說長期的女人,包時的都沒有一個,欲求不滿的男人最可怕了,身心都容易出毛病。
薄荊舟不知道他此刻內心的想法,見他不說話,抬頭摁了摁眉心:"剛才的話,你再跟她說一次,這次不準發語音,發文字。"
陳栩覺得自己此刻的怨氣能養活三個邪劍仙:"少夫人,薄總發燒了。"
沈晚瓷:"那就找醫生,跟我說,我是能治還是能收***"
陳栩盯著那三個*號,少夫人大概是想說收屍,但顧慮到早上不吉利,才用*號代替了。
還怪好的呢。
五月的天氣,陳栩被凍得打了個哆嗦,"少夫人她可能心情不太好,平時雖然也不待見您,但說話好歹要委婉一點。"
薄荊舟皺得死緊的眉因為他的這句話微微鬆了些,源源不斷釋放出來的冷氣也有所收斂:"去查一查,她遇到什麼事了。"
博物館。
沈晚瓷發完那句後就將手機扔到了一邊,投入到了一天的工作。
於館長從外麵進來:"突然接到通知,上級要來視察,等會兒就到,大家做好準備,該乾嘛乾嘛,彆緊張。"
就是月初寫工作彙報,走個過程,能在這裡上班的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手了,對著一堆死物,能出什麼問題。
半個小時後。
來視察的領導到了,於館長親自去接,一行西裝革履的人進了博物館,第一個來看的,就是目前重中之重、正在修複的頭冠。
"這件頭冠上頭非常重視,這是屬於我們國家的國寶,一定要讓它回歸到我們手上,不過值得高興的是,泰莉莎小姐已經口頭上答應,不管能不能修複好,都將這件頭冠捐贈給我們博物館。"
話到此處,語氣一轉:"但儘管如此,還是得多多用心,現在國外那些同行的眼睛都看著我們,覺得我們修不好,在座的各位都是這一行的頂尖翹楚,不能讓他們小瞧了我們。"
剛說完,趙宏偉就敲門進來了,他看著沈晚瓷,麵上一臉沉痛和緊張,眼底的幸災樂禍卻遮都遮不住:"於館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