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一驚,差點手滑沒抱住沈晚瓷,等反應過來重新將人撈回懷裡時,女人的臉正好貼在他的小腹以下。
他身體緊繃,聲音黯啞:"沈晚瓷,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本來以為沈晚瓷隻是醉糊塗了。
結婚後,她每次醉酒都是他在照顧,她酒品有多差,他最是清楚不過。
本來不打算跟她計較,但懷裡已經醉得連坐得坐不住的女人卻重重的點了點頭,擲地有聲的應了聲:"恩。"
不僅如此,她還蹭了蹭,大概是覺得不舒服,又抬手要去壓。
薄荊舟按住她的手,隱忍的咬了咬牙:"不是要和我劃清界限,怎麼突然又覺得跟我在一起了"
沈晚瓷醉醺醺的,還不忘糾正他:"不是在一起,是為了報恩,才幫你治病的。"
"……"薄荊舟硬生生被她給氣笑了,"人家報恩都是以身相許,你報恩就隻是陪睡,晚晚,你這折扣打的,比商場跳樓價都狠。"
沈晚瓷皺眉,半晌才鄭重其事的搖頭:"你不適合當丈夫。"
她的話像一根綿軟細長的刺,紮進心裡,不是那種劇烈的的疼,卻又酸又軟,麻麻脹脹的。
薄荊舟低頭,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和她額頭相抵,視線相對。
沙啞的嗓音在這安靜的客廳裡顯得格外的低沉:"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適合晚晚,我知道我以前不太好,但我會改的。"
他說這話時,沈晚瓷一直低著頭,薄荊舟的指腹一遍一遍的摩挲著她的臉,"晚晚……"
沈晚瓷打了個哈欠:"不治算了,我去睡了。"
她揮開薄荊舟,從高腳凳上跳下來,腳落地時,雙腿一軟,險些跌倒。
薄荊舟的手一直虛虛的搭在她腰上,身子剛一歪,就被男人攬進了懷裡。
他將她壓在吧台上,低頭吻住了她。
他好像動了脾氣,吻得有些急躁,舌尖刷過她的唇舌,肆意妄為的親吻。
一吻結束。
兩人氣息都亂了。
沈晚瓷本來就醉了,這一下更是連站都站不住了,隻能被他攬著腰,壓在懷裡。
薄荊舟低頭,盯著女人被吮吻得又紅又腫的嫣紅唇瓣,拿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晚晚,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
"說什麼"沈晚瓷不太耐煩的皺眉。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煩。
優柔寡斷、囉囉嗦嗦……
薄荊舟誘哄道:"說你願意跟我在一起。"
"不是在一起,隻是幫你治病,以後我們就兩清了,互不相欠,"見薄荊舟沉著臉不說話,沈晚瓷又一次強調:"之前幫我都是你自願的,我沒有主動求你什麼事,我現在報恩,說明我是個善良的小天使,你不能趁機訛我。"
要是沒喝酒,沈晚瓷肯定沒這麼大膽和自戀。
"恩,"薄荊舟收起手機,"去主臥,還是去你住的客房"
他彎腰將沈晚瓷打橫抱起:"或者沙發上"
沈晚瓷的腦子有點混亂,她靠著薄荊舟的胸膛,眼睛半閉,手指將男人挺括的襯衫攥出了褶皺,"沙發吧。"
近一點,要不然那點靠酒堆起來的勇氣就要散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