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錯愕了一瞬。
薄荊舟已經拉開她身側的椅子坐了下來,手臂搭在她的椅背上,是一個在公開場合下既不會太出格,又占有欲十足的姿勢,"薑二爺,薑家那上上下下幾十口人還不夠您掌控的,現在手都伸到我薄家了。"
薑二爺儒雅的臉上一派淡然,他靠著椅背,手搭在桌上:"如果我記得沒錯,薄總和晚瓷已經離婚了吧,何來我把手伸到薄家一說。"
薄荊舟:"我和……"
他正想說他們在交往,但話到嘴邊又想起來,他現在還沒轉正,不算正式男朋友,而沈晚瓷還說了不能對外公開。
他氣餒的冷下臉:"就算是前妻,我也不會看著她被某些人欺騙,而且我現在正在追求晚晚……"
沈晚瓷在桌子底下飛快的拽薄荊舟的西褲,薑二爺今天找她來是和她聊公事的,所以他現在是她的老板,他在她老板麵前給她表白,這是什麼社死的騷操作
她打斷他的話:"你怎麼來了還有,你彆胡說八道。"
薄荊舟抿起唇,"家裡保鏢說你被個男人接走了,他們也不敢攔,就隻能給我打電話了。"
他其實一直都在禦汀彆院,潑硫酸的人找到了,就在後麵的傭人房關著的,他不想讓沈晚瓷操心,再加上問話過程難免有些血腥,所以就沒和她說,打算調查清楚後再告訴她。
"我要是不來,你就要被這老男人騙走了。"
說這話時,他語氣裡的委屈幾乎都要溢出來了,而且完全沒壓著聲音,倒像是直接說給薑二爺聽的。
這個老男人打的一副好算盤,把人支到國外,異國他鄉,身邊一個相熟的人都沒有,最是孤單寂寞,需要人陪的時候,他再適時的關心兩句,就能趁虛而入了。
薑二爺聽了這話倒是沒什麼反應,沈晚瓷卻尷尬得隻想把薄荊舟那張嘴給捂住。
什麼老男人,什麼騙,人家薑二爺是她媽的初戀,管她的事也是看在故交的份上,雖然提出的要求她不太能接受,但怎麼可能對她起那方麵的心思。
她之前也懷疑過自己是不是他的孩子,畢竟時間對的上,但是想想又不太可能,第一,她和他長得不像,第二,以薑二爺的背景,不至於十幾年都找不到她媽,除非是沒有感情了,但如果沒有感情,那半山彆墅那些東西為什麼保存的那麼好呢,第三,她真沒看出來薑二爺對她有什麼父女情,無論是陸烽還是李姐,對她的態度可都不像是對上司孩子該有的態度。
薄荊舟眯眸,眼底全是冷嘲:"以薑二爺的年紀,晚晚叫你一聲叔叔應該也不算是給你升輩分吧,作為長輩,您對一個跟您侄女差不多大的女孩生出那種不該有的心思,是不是太丟身份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晚瓷長得這麼漂亮,有幾個追求者不是正常的嗎而且感情和年紀無關,重要的是彼此有沒有那份意,薄總覺得呢"
"……"沈晚瓷覺得薄荊舟肯定要炸,生怕兩人鬨起來,這可跟和秦赫逸打架時不同,薑二爺怎麼說也是長輩,但真要動手,折壽。
她也怕她媽晚上來找她算賬。
她是真沒想到平時儒雅和善的薑二爺,也有這麼嘴損的時候,專挑薄荊舟的雷區蹦迪。
沈晚瓷急忙插話道:"薑二爺,還是說正事吧,我不會出國,當時簽合約的時候隻說工作地點在半山彆墅,所以我有權利拒絕。"
"合約上第79條寫了,必要時,必須配合老板的出差調度,現在去國外,就是指派出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