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原本還以為是他裝可憐讓她心軟了,才對自己解釋的,因為平日裡遇到這些問題,她都用‘實習期’三個字把他懟回去了。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讓他一時大意、放鬆了警惕,哪曉得被反套路了。
"那我現在在你心裡是多少分"
得有個底,才好決定這個考核表做不做。
"每天都能起一萬次開除你的心,你覺得值多少分"
薄荊舟:"……"
見他一副備受打擊,眼神暗淡,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沮喪模樣,沈晚瓷又忍不住開始自我反省了,自己是不是真對他太凶了。
雖然是實習期,但也算是男女朋友,薄荊舟最近對她一直都很遷就,她說不想公開,他就真沒對人說過,雖然會偶爾暗戳戳的用物品瘋狂暗示彆人,但嘴上還是半個字都沒透露。
她規矩叫的有缺陷,也不能怪人家卡bug。
而且她最近發現,他把摘下的婚戒戴上了,但卻一次也沒提過讓她也戴的事,更沒有暗示她。
他知道她對他沒信心,對他們的婚姻也沒信心,不想給她壓力,所以一直等著,等她有一天願意把那枚婚戒從雜物堆裡翻出來,重新戴上。
人還真是不能自我反省,越反省越覺得自己有錯。
一時間,沈晚瓷的愧疚感升到了頂峰,她伸手拉了下薄荊舟的小拇指,"抱歉,我就是嘴瓢一下,沒想過開除什麼的。"
沈晚瓷隻輕輕一觸,就要縮手。
雖然那兩個人已經抓到了,但幕後指使者還在逍遙法外,昨天秦悅織被她連累受傷的事,給了她不小的打擊。
她不會放棄調查當年的真相,就肯定會再和對方對上,沈晚瓷不想將薄荊舟牽扯進來,她怕下一次被自己連累受傷的,就是他。
對方了解她的一切,就差把她每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衣褲都了解清楚了,而自己現在連他是男是女都還沒摸清,這種敵暗我明的形勢讓她心裡開始急躁,迫切的想要將人揪出來。
哪怕對方背後的勢力真如高山一般不可攀越,至少明刀明槍擺在麵上,死了也知道仇人是誰,而不是做個兩眼一摸瞎的冤死鬼。
這麼一想,沈晚瓷連逛街的興趣都少了一半:"那兩個人呢"
薄荊舟心裡剛因為她的主動而瘋狂往外冒泡的雀躍瞬間被這句話凍成了冰碴子,他懷疑沈晚瓷說那些話哄自己開心,純粹是為了打聽那兩個人的下落。
她稍微不表現得這麼迫不及待一點,他都不至於有這個想法。
他悶悶道:"在禦汀彆院的傭人房。"
薑雅竹一看這後續發展就知道兩人離複婚還差一大截,也沒了拍丈夫的心情,隻能安慰自己:"晚瓷至少沒當場給那不知珍惜的混小子一耳光,證明還是有戲的,你趕緊打電話給王姐,讓她今晚多備點菜,我叫他們回家裡吃飯。"
她已經幻想出自己帶著孫子孫女出門旅遊的盛世場景了,"這種階段就要多相處,才能有進一步的發展,我得趕緊把聘禮準備好,之前沒好好辦,這次一定得風光大辦,還要在京都最繁華的商業地段包一個月的LED屏,連續播放婚禮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