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跟老僧入定似的,不言不語也不動,連眼珠子都沒動一下。
沈晚瓷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努力了這麼多年,就換來這樣一個結果,蔣政新死了,蘇明慧要是再瘋了,那參與這件事的人是不是就一個不剩了就算矛頭指向薑五爺,沒有證據,對方萬一不承認呢如果他承認,自己又怎麼斷定他不是替人背鍋的
她沒有那個勇氣再從頭來過。
她握住蘇明慧的肩膀,迫使她看向自己:"你給沈安橋的那幅畫,究竟有什麼玄機那幅畫現在在哪裡"
蘇明慧定定的看著她,飄忽的目光沒有任何焦點的落在她身上,像是透過她看向了某處虛空。
"蘇明慧,這麼多年,你就不會良心不安嗎午夜夢回不會夢到沈安橋來找你嗎"
"……"
無論沈晚瓷說什麼,她始終是那副模樣,跟沒了魂似的,等了半晌,她終於泄氣的鬆開了手,就在她準備站起身來時,蘇明慧突然伸手拉住了她:"安橋。"
沈晚瓷驚詫的看向她。
"安橋,怕。"蘇明慧一邊說話一邊往沈晚瓷的麵前縮,瘦弱的身體瑟瑟發抖,抱著雙臂的手跟雞爪子似的繃起,眼角的餘光不時往門口薑二爺和薄荊舟站的位置瞟。
警察說蘇明慧是在薑五爺的地下室裡被救出來的,當時人都站不穩了,也不知道被關了多久,受了多大的折磨,估計因此對男人產生了心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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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那兩個門神似得杵在那裡的兩個男人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
薑二爺和薄荊舟誰也不放心讓沈晚瓷和蘇明慧單獨呆在一起,誰知道她是真瘋還是假瘋。
薑二爺這個還沒被承認的半路爹不好多說,不然顯得他很沒分寸管得太寬,這要是讓晚瓷覺得多他一個很麻煩,不認他怎麼辦他用眼神瘋狂示意薄荊舟:「你勸勸。」
薄荊舟:"……"
深受老丈人嫌棄的薄總如今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而且他也的確不放心:"我就在這裡站著,不過去。"
薑二爺看了他一眼,眼底全是對他的不滿意。
沈晚瓷:"你們在這裡她害怕,我會小心的,不用擔心。"
蘇明慧現在瘦得跟副骨架似的,就算虛弱是裝出來的,沈晚瓷也打得過她,隻要多注意她的動作,不讓她有機會拿武器,問題不大。
薄荊舟看了眼抖如篩糠的蘇明慧,又看了眼一臉堅持的沈晚瓷,妥協道:"我就在門口,有什麼事你就叫一聲,給她拿個防身的東西。"
最後這句,是說給陸烽聽的。
陸烽沒動,抬眸看向薑二爺,見對方點了點頭,才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走進房間,遞給了沈晚瓷。
薑二爺看著臉色陰鬱的薄荊舟,總算找回了點場子:"我的人,還能聽你指揮不成"
薄荊舟自然的接過話:"爸說的是。"
"……"
狗東西,誰是你爸能不能彆臉皮這麼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