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船過來接他們。
薑二爺握住沈晚瓷顫抖的手:"晚瓷,我們先上船,薑沂合先留著,薑五爺的那個秘書和她關係不一般,而且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沈晚瓷:"恩。"
她拉住從大船上垂落下來的繩子,咬著牙往上爬,這種防滑的麻繩,沒抓習慣的話,就是男人握著都覺得紮手,更何況還要靠雙臂的力量爬上去。
沈晚瓷一聲不吭的往上爬,一雙眼睛紅得厲害,手掌被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痛感順著神經末梢傳到心臟,撕心裂肺的劇痛讓她連喘息都帶著血腥味。
她盯著上方朝著她伸來的手,一刻不停的往上爬,再快一點,哪怕隻是快一秒鐘,就能早一秒鐘去找薄荊舟。
沈晚瓷不敢去看那灼燒的大火,隔得這麼遠,她都能感受到火光炙烤在身上的滾燙,更不敢去想薄荊舟如今是什麼情況,她怕這一想,各種不好的念頭就會爭先恐後的往腦子裡湧,身上就泄了力,就再也握不住手中的繩子了。
薑沂合是陸烽把繩子綁在她腰上,直接讓人拉上去的,剩下薑二爺和他,速度就快了。
等他們上了船,駛到事故船旁,火還沒完全滅。
誰都沒想到會突然著火,並且瞬間就發展成了熊熊大火,船上根本沒備那麼多滅火的工具,抽上來的海水剛挨到火,就被蒸發掉了。
麵對這樣大的火勢,所有人都是有心無力,隻能儘力。
滾燙的溫度將沈晚瓷的臉烤得通紅,但她依舊站在那裡,雙手握著滾燙的扶手,眯著眼睛費力的看向那艘燃燒著的船。
船艙內部已經被燒空了,除了火,什麼都沒有。
薑二爺蹙著眉:"從看到火光到徹底燃起來,也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正常情況下不可能燃得這麼快,除非事先潑了汽油,所以這不是意外,是早有準備的人為。"
"人在遇到危險時,會本能的規避危險,船上著了火,他們肯定會往海裡跳,但這期間我們一直看著,沒有一個人從船上跳下來,"他握住沈晚瓷的手,安慰道:"很可能這艘船在著火之前就已經空了。"
他怕沈晚瓷會想不開,鬨著要過去找人。
這話說完後好半晌,她才從喉嚨裡溢出來一個單音,但聲線啞得幾乎聽不清楚。
薑二爺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這種情況彆人幫不上忙,除非自己想通,隻能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去船艙裡休息一會兒吧,等火滅了我叫你。"
接二連三的受打擊,如今薄荊舟又生死未卜,他擔心她熬不住。
沈晚瓷搖頭,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扭頭道:"薑成文不是說船上有監控,可以直接實時將畫麵傳到雲端,發給警察嗎你查一查他的賬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