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說隻送她上樓的聶煜城在見到薄荊舟後,立刻顯眼包上身,將手裡的東西拎高了些:"送她回家,然後進去喝杯茶。"
薄荊舟咬牙:"聶煜城,她是我妻子。"
"隻是前妻,"男人提醒道,嫌紮心紮的不夠,還特意補充了一句:"你們去年就已經離婚了。"
對於他們湊一起就抬杠的相處方式,沈晚瓷早就習慣了,都懶得再插嘴,隻怕他們抬著抬著沒控製住情緒,在走廊上吵起來,引了彆人注意。
趁著他們說話,沈晚瓷打開門,扭頭看了眼跟烏眼雞似的薄荊舟,沒好氣道:"進來說。"
薄荊舟瞪著聶煜城,聶煜城衝他溫潤一笑,跟男主人似的道:"進來啊,你總不會想在走廊上說吧。"
"……"
臥槽。
你什麼身份,這裡是晚晚的家,你有什麼資格讓人進去,不是,你有什麼資格進去
他抬腳,從安全通道裡走出來,先聶煜城一步跨了進去。
在玄關時,聶煜城終於看清了薄荊舟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荊舟,要不要我給你找個醫生瞧瞧,你的樣子看起來有點虛啊,黑眼圈、雙眼無神、臉色白裡透青……"
薄荊舟昨晚接到顧忱曄的電話後,就一直沒睡過,不能去薄氏找沈晚瓷,便隻能來這裡守株待兔,心裡有事,又嚴重睡眠不足,現在臉色能好得起來才怪。
可就算臉色差,也沒有聶煜城說的這麼誇張,聶煜城這狗東西,逮著機會就在晚瓷麵前詆毀他,就想趁虛而入。
薄荊舟冷冷的反懟:"你不虛也沒見晚晚看上你啊,出局了就是出局了,非要在人家感情正濃的時候來插上一腳,你這叫不要臉"
聶煜城:"男未婚女未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喜歡晚瓷,追求她,有什麼不對"
沈晚瓷扶額,對這兩個幼稚男十分的無語,看聶煜城的表情,這哪裡是因為喜歡她在宣誓主權,分明是故意在氣薄荊舟。
俗稱——逗狗。
她道:"你們彆吵了。"
但兩個男人,誰都沒理她。
薄荊舟本來就惱怒,聽到這話更是氣得不行,"你挖自己兄弟的牆角,還這麼理直氣壯,聶煜城,她肚子裡還懷著我的孩子。"
不管是真懷還是假懷,現在都是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