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煜城臉上原本麵具般溫潤的笑意在他說完這句話後,終於有了點變化,像是在——忍笑。
"恩,我知道,我不介意當後爸,我會對……"他頓了頓,"你的孩子好的,並且視為親生,房子車子彩禮嫁妝,我都會準備,也不要你出撫養費。"
"……"薄荊舟差點沒被他氣吐血,"我的孩子憑什麼喊你爸我準備不起房子車子彩禮嫁妝要你當顯眼包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整天在晚晚身邊出入,不就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
"我告訴你,隻要我在一天,這月亮你就得不到,彆說你隻是時不時在她麵前晃,就是搬她對麵都沒用。"
沈晚瓷惱道:"薄荊舟,煜城今天找我隻是談公事,沒你想的那些烏七八糟的心思。"
薄荊舟都氣炸毛了,偏偏聶煜城還在火上澆油,他恍然大悟的點頭:"有道理,我明天就去問問對麵那戶要不要轉租。"
沈晚瓷沒好氣的瞪他:"你少說兩句。"
薄荊舟本來就因為熬夜,眼睛裡有紅血絲,再被他這麼一激,氣血上湧,連帶著眼眶都紅了:"你想要孩子就自己去找女人生,還是你不孕不育,非來打我孩子的主意。"
聶煜城:"這和孩子是誰的沒關係,跟孩子的媽媽是誰有關係。"
沈晚瓷受不了了:"聶煜城,薄荊舟……"
他們兩個是因為她吵起來的,結果現在她成了那個勸架,還被頻頻忽視的局外人,在兩人又開始就孩子的問題吵得不可開交時,沈晚瓷終於忍不住了,抬高聲音道:’你們彆吵了。"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耳邊也恢複了安靜。
沈晚瓷看著餘怒未消的薄荊舟,從衣服裡扯出來一個薄薄的嬰兒枕,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直接砸在了他懷裡:"給你,你的孩子。"
雖然昨天聽了顧忱曄的話後,就有了猜測,但真到了這種時候,薄荊舟還是有點呆愣住了,枕頭砸在他懷裡,他都沒反應過來。
沈晚瓷翻了個白眼:"你不是想要孩子嗎還不抱好,都要掉下去摔死了。"
薄荊舟聽到這話,下意識的就把快要掉落的枕頭重新抱住了,完全忘了懷裡這個根本不是什麼孩子,而隻是一個枕頭。
"這個"他看了看沈晚瓷,又看了看懷裡的枕頭,"你沒懷孕"
聶煜城‘嗬’了一聲。
薄荊舟這才想起旁邊還有個看熱鬨的人,視線轉過去,卻見對方臉上沒有半點的意外,他又將視線投向沈晚瓷:"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