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也沒有藏著掖著,半點不覺得這樣哄老婆有什麼不對,更不覺得丟臉。
正在研究文物的眾人抬頭,和善的笑容裡帶著一抹促狹:挽挽,我們才剛來兩天,你老公就眼巴巴的追來了,有什麼誤會就說開了,可彆辜負了人家一番赤城的情感,現在這麼深情專一的男人可不好遇啊
因為薄荊舟的原因,沈晚瓷特意落後了幾步遠,沒想到還是被同事聽到了。
她窘迫的紅了臉,含糊的應了幾聲,將正在興奮吃瓜的前輩們打發走了。
等人走遠後,她立刻變了臉,雙手環胸,冷冷淡淡的睨著薄荊舟:你就這一件事瞞著我的
她不確定他的身體是不是真沒問題,準備詐一詐他。
本來很好回答的問題,薄荊舟卻一下子就卡住了。
沈晚瓷看他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有事瞞著自己,可能還不止一件,而且沒想過要坦白。
嗬……
她冷笑了一聲,徹底不想理他了,她居然還會覺得他可憐好rua,現在可憐的是誰是年紀輕輕就瞎了眼睛的自己。
薄荊舟哪能放她走,走了他就又要苦哈哈的開啟追妻劇本了,於是想也沒想就立刻跟了上去,我不是不想說,是……
對上沈晚瓷那副’你要再婆婆媽媽的,就永遠也彆說了’的凶狠表情,他破罐子破摔道:是怕你聽的不耐煩
這麼聽來,他瞞著自己的,還不止一件事,沈晚瓷有些煩躁,還有些不安:你到底說不說
薄荊舟:你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喝醉了,是我送你回去的
這段記憶已經有些久遠了,沈晚瓷花了一點時間才想起來,想起來的瞬間就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你送的我那……
她十八歲的生日是聶煜城組織人給她過的,那時候的她在家就是個灰姑娘角色,誰會記得她的生日。
沒人記得,她自然也不會過。
那樣更顯得她孤零零的,像個可憐鬼。
是聶煜城將她一把拽進了喧囂的人群,他邀請了所有和她走得近的同學,又叫上了薄荊舟他們,熱熱鬨鬨的組了個局。
他說:「十八歲是成人禮,得大辦。」
自從媽媽過世後,沈晚瓷就成了惹人煩的小白菜,他的舉動將她感動得稀裡嘩啦,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她還記得聶煜城當時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半晌才無奈的抬手,摸著她的發頂,溫潤著道:「過了今天就是大姑娘了,就不能再哭了。」
整場生日宴,他都很照顧她,結束後,沈晚瓷醉得一塌糊塗,早上醒來發現自己在酒店的房間,自然也以為是聶煜城送她去的。
她照鏡子時,還在自己脖子上看到了兩個清晰的吻痕。
她一直以為是……
但聶煜城後來沒提起過,更沒說要和她交往,沈晚瓷就把那兩個吻痕當成了醉酒後的意外,為此,她還背地裡罵了煜城半年的渣男。
沈晚瓷氣得聲音都不穩了:所以那個渣男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