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心裡還在因為沈晚瓷的避而不答糾結,聞言,淡淡的回了句:不知道,忘了
隨後想到之前看過的那些和顧忱曄有關的資料,又補充了一句:你彆跟她走的太近
沈晚瓷:為什麼
他越是這樣說,她對言棘的好奇心反而越重了,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這樣叮囑她了。
……薄荊舟蹙著眉,半晌才想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她很凶,會打人
沈晚瓷:……
回去的路上,薄荊舟的興致一直不高,沈晚瓷問一句他答一句,她要是不說話,他也就一聲不吭,回到禦汀彆院後,直接就去了二樓書房,看著他沉默的背影,她滿腦子都是霧水,這人的性子怎麼陰晴不定的女人就算了,難道男人每個月也有那麼幾天
書房裡,薄荊舟翻出那本寫滿他和沈晚瓷回憶的日記本,但日記畢竟不是記憶,從開始翻到結尾,他也沒能從這些斷斷續續的內容中想起自己以前哪裡對晚晚不好,他想了想,撥通了顧忱曄的電話,開門見山的問道:我以前對晚晚好嗎
既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那肯定經常在一起聚,對彼此感情的事也應該比較了解。
顧忱曄心情正煩著呢,言棘已經好幾天沒搭理他了,要不是從彆人口中得知她好好的,沒出事也沒生病,他都要直接飛去國外了,這會兒薄荊舟打電話來問他這麼傻逼的問題,正正撞在了槍口上:我又沒在你家裝攝像頭,我哪知道你對她好不好
……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我就沒帶她和你們一起吃個飯、聚個餐什麼的
薄荊舟這堪稱委曲求全的態度,終於喚醒了顧忱曄心底的那絲兄弟情,你糾結過去乾嘛好不好她現在都是你老婆了,你以後對她好不就行了
一個能把頭婚折騰成二婚的男人,哪怕是兄弟,他都沒法昧著良心說出那個‘好’字。
他不耐煩的道:問你好還是不好,你照實回答就是了,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其實,顧忱曄避開正麵回答問題的時候他就猜到了,隻不過他還是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顧忱曄乾脆利落的甩給他兩個字:不好
薄荊舟:……
還沒等他再問,電話就掛了。
顧忱曄這裡問不出具體的,他又打給了陳栩,晚晚之前在薄氏上過班,職位還是他的私人秘書,他對她好不好,身為他助理的陳栩肯定知道。
一聽到這個問題,陳栩腦門上的汗就開始冒了,想到薄總以前那人神共憤的做法,要是回答‘不好’,肯定惹他生氣,要是回答‘好’,被少夫人拆穿了怎麼辦思來想去,這就是個送命題,無解的那種。
陳栩沉默了良久,才磕磕巴巴的道:薄總,您是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要不您聽假話吧,您以前對少夫人不好
他根本沒給薄荊舟選擇的機會,一股腦的就將心裡想的都說出來了,如今隻希望薄總能發揮一下舉一反三的精神,自己猜測,不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但就他這種活了二十九年都沒給菩薩燒過一炷香的摳門漢,幸運女神是不會眷顧他的。
薄荊舟:那真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