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操作,霍霆東將秦悅織抱起放在了盥洗台上,男人糊牆似的往她臉上抹卸妝油,她雖然不舒服,但也不敢說話,生怕一張嘴,他直接把卸妝油抹自己嘴裡了。
就在他轉身拿毛巾要給她擦臉時,秦悅織終於逮著了機會開口,霍庭東,你到底會不會卸妝要用溫水乳化了才能洗,這樣才卸得徹底
霍霆東低哼了一聲,吐槽道:要求還真多,怎麼乳化
你就弄點溫水……秦悅織指揮著他幫自己卸妝,其中還夾雜著幾句胡言亂語:你要多學學,不然以後肯定沒女人願意嫁給你
嗬……他隻聽說過結婚給三金、給彩禮、買車買房的,沒聽過還要會卸妝的,跟誰學凱文還是查爾斯
查爾斯不行,查爾斯就是個木頭,一點都不會哄人開心
霍霆東原本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秦悅織竟然接了話,還頗有種傳授經驗的意味。
男人沉下臉,皮笑肉不笑的問:那你說說,誰性子不木
這問題秦悅織可太熟了,拉著他一臉興奮的報出了好幾個名字,隨後又垂頭喪氣的垮下了身體:不過我好久沒去了,也不知道這些人還在不在
聽你這語氣,好像還頗有些惋惜
秦悅織隻埋著頭,並不說話。
霍霆東等了兩秒,才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來,這一看,簡直是要氣笑了,很好,眼睛都閉上了。
燈光下,女人那張沒有妝容遮蓋的臉透著一層薄薄的嫣紅,也不知道是真睡著了,還是心虛在裝睡。
浴缸裡的水已經滿了,霍霆東將人抱過去,想了想,還是出聲喊道:織織,醒醒……
熱氣蒸騰中,男人的聲音有點啞,兩人雖然交往了一年多,但大半時間秦悅織都在想怎麼才能甩了他,雖然也有被荷爾蒙支配的時候,但始終沒進行到最後一步。
秦悅織是被他晃醒的,費了好大勁才皺著眉睜開眼睛,茫然無神的目光落在他臉上。
霍霆東:是你自己脫衣服,還是我幫你脫
她醉成這樣,他是不指望她能自己洗澡的,所以打算讓她過遍水就將人撈起來,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也讓自己能睡個好覺。
不知道他這話裡的哪個字刺激了她,原本還木木呆呆的秦悅織突然就笑了,眯起眼睛的模樣像隻小狐狸,她伸出手,指尖點在他的胸口,一起洗啊,你看,都濕了
……
雖然知道她說的是他的襯衫,但霍霆東還是不可避免的想歪了,眼神瞬間就暗了,喉結上下滾了滾,半晌才擠出兩個壓抑的音:織織
心頭各種雜亂的念頭閃過,扶著她的手也鬆了鬆。
於是,前一秒還笑得嫵媚的秦悅織突然身體一歪,整個人都失去了控製,一頭栽進了蓄滿水的浴缸裡。
咕嘟咕嘟
浴缸很滑,又沒有什麼能供她抓住的東西,再加上醉酒後身體沒力,秦悅織一連嗆了好幾口水。
一貫泰山崩於前都能從容不迫的霍霆東急忙伸手,將人撈起來。
秦悅織抱著他的手臂,大口喘息,淩亂的頭發糊了一臉,眼眶紅紅的,全是死裡逃生後的驚魂未定,哪還有半點剛才的嫵媚勾引。
看著她這副狼狽的模樣,霍霆東忍不住彎了彎唇角,又很快強行壓製住了,他要真笑出聲來,秦悅織肯定要炸毛:還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