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明半暗的房間,男人粗糲的手掌一寸寸的撫摸著女人的肌膚,他彎下身,一點一點的親吻她,吻她的發線、眼睛、嘴唇、耳朵,沿著修長的脖頸一路往下。
嗯……
女人她仰起脖頸,身體往男人的方向貼近了些,但饒是兩人已經如此親近了,她還是莫名覺得空虛,想要再挨得近一點。
言棘睜開眼睛,入眼的是被昏暗掩蓋的天花板,她的思緒還停留在剛才那場並不酣暢淋漓的情事裡,一時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淩晨四五點的房間靜得落針可聞,落地窗後的白色紗簾被風撩得微微起伏。
她扭頭看了眼身側的顧忱曄,翻身向上,低頭開始解他睡衣的扣子。
顧忱曄被吵醒了,意識還沒回籠,他半睜著眼睛,正對上女人那張傾城絕豔的臉。
女人穿著件黑色的吊帶裙,微卷的長發垂下,遮住了下墜的領口,肌膚在發絲間若隱若現。
看到這張臉,顧忱曄陡然清醒了,他猛地伸手扣住言棘作亂的手,冷著聲音問: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瘋
言棘一雙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雖然是在笑,但又帶著疏離的冷意,好似什麼都不在她眼裡:你看不出來
顧忱曄咬著牙:……滾下去
女人俯下身來,手從下往上一路滑行,這是你身為丈夫應該履行的義務,你要是體虛,就閉嘴躺好
估計沒多少男人能忍得下被一個女人這般挑釁。
一陣天旋地轉,言棘被顧忱曄反壓在了身下,男人看著她的眼睛,低聲爆了句粗,隨後而來的便是讓人無法招架……
結束後,顧忱曄徑直去了浴室洗澡,等他出來,言棘已經穿戴整齊坐在了沙發上,麵前的茶幾上放著份文件。
男人當著言棘的麵換上外出的衣服,轉身朝門口走去,完全當她是透明的,連眼角餘光都沒往她身上掃過一眼。
言棘:簽字吧
顧忱曄皺眉,麵無表情的臉上劃過幾許厭煩:簽什麼字
離婚協議
離婚顧忱曄腳步一頓,英俊的眉眼間蓄起了冷笑:那你剛才在乾什麼
做了個夢,起了念,剛好你在
……
要論言棘招人厭的本領,在京都,她排第二,絕對沒人敢排第一。
顧忱曄滿臉冰霜的轉過身,幾步折回到她麵前,拿起桌上的離婚協議:言棘,欲擒故縱這一套隻對對你有興趣的男人有用,當初是誰不折手段也要嫁給我的不是說隻要你活著,顧太太這個位置就隻能是你的嗎這才兩年,就受不了,要拱手讓人了
他的聲音停住。
言棘知道他為什麼不說了,因為協議上她已經簽字了,隻要他填上名字,就能立刻去領證。
是呢,受不了了,女人說的隨意,看不出一星半點的難過:我今天正好有空,可以去領證,之後的半個月都會很忙
她抬起手,給他看腕表上的時間:現在去,說不定能趕上第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