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讓我等著(1 / 2)

錦堂 佚名 3241 字 5小時前






半夜兩點,我被手機微信消息震醒了。

打開一看,全是公司同事發的。

這群人日夜加班終於瘋了?盆魚豔:你出名了!沃斯逆蝶:你出名了!後麵還有長長一串相同的消息。

摸不著頭腦的我:哈?啥時候的事?助理小劉:姐,半個小時之前老板在群裡@你,你沒回消息他就拍了拍你。

看到小劉這話我猛然驚醒了,點進工作室的群。

boss:拍了拍你說禿頭老板滾出拆那!哦豁,要完!我手忙腳亂地關掉設置,想要挽救一下我岌岌可危的職業生涯,結果太慌張不小心雙擊了boss的頭像母單花:拍了拍boss,明早滾到辦公室來。

……我心虛地點了撤回。

好吧,我承認最近上班怨氣大,但世界上有比前男友成了自己老板更離譜的事情嗎?沒錯,那禿頭老板是我的前男友。

1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走進公司大樓,刷卡進門,門巋然不動。

不是吧,這麼快就開除我了?遠處的保安一路小跑過來,笑著對我說:“楠姐,這門出了點問題,卡了好幾個人了都。

”哦,虛驚一場,不是開除就好。

經此一嚇,原本忐忑的心更加忐忑了……我拎著包走出電梯,一路上收獲了無數個同情的眼神。

看什麼看?姐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我充滿惡意地想著。

在去頂樓老板辦公室前,我來廁所補了個妝,特意在眼下用陰影打了厚厚一層,以凸顯我懺悔的誠意。

站在辦公室的門口,我深呼吸一口氣,準備抬手敲門。

“阿硯,你理理我嘛!”這時一陣嬌蠻的女聲傳了出來。

我悄悄將耳朵貼近門縫,哪裡有瓜,哪裡就有我母單花!豈料瓜沒吃到,反而被身後突然出現的助理林原嚇了一跳。

“你乾嘛!”我驚魂未定地轉頭怒視他。

“sorry啦,你在這偷聽什麼呢?”林原眼神揶揄,顯然他也是“拍一拍事件”的吃瓜群眾之一。

我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去,看笑話的人都滾啊!白眼翻到一半,就對上了一張帥臉。

此刻我的腦海裡隻想著兩件事,一是:辦公室的門什麼時候打開的?二是:我終於要被開除了?江硯抱著手臂,神情冰冷地看著我。

走進辦公室,我視死如歸。

沙發上坐著個美豔女人,一身當季小香家套裝,貴氣十足。

見我進門,她微微一笑起身向江硯走過來,親熱地同他道彆。

我自覺低頭裝空氣。

女人踩著高跟鞋離開,關門時帶起一陣香風。

“編好理由了嗎?”江硯坐回老板辦公桌,正往文件上“刷刷”簽名。

“呃,這個……”我支吾著,原本是編好了的,但在剛才接二連三的驚嚇中我已經忘乾淨了。

“妝畫得不錯。

”見我說不出話,江硯又從文件中抬起頭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我捏緊了拳頭,敢怒不敢言!“捏拳頭是準備揍我嗎?”好奇的語氣十分欠扁。

媽的!我狠狠地鬆開了手指!在江硯給桌上一堆文件簽名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禿頭隻是我對他的美好祝福而已,其實江硯本人的頭發還挺多。

深邃的眉眼,鼻梁高挺,微薄的嘴唇偶爾勾起淺淺的弧度,和我記憶中沒什麼區彆,還是一樣的帥氣逼人。

隻不過此刻在我眼中隻剩下逼人兩個字!這逼人到底要晾我到什麼時候?終於,二十分鐘後江硯簽完了字,手中的鋼筆合上發出“哢噠”的響聲,仿佛是宣判我罪責的鐘聲。

“我錯了!對不起!”見江硯看過來,似乎想開口說話,我連忙舉手打斷他。

“嗯,還有呢?”“為了表示我認錯的懇切態度,我連夜手寫了三千字的道歉信。

”我不情不願地從衣袖中抽出兩張打印紙。

江硯原本懶洋洋地陷在老板椅中看戲,見狀直起身體,不可置信地質問道:“你揣袖子裡是一開始不打算給我嗎?”“也不能這麼說啦。

”我訕笑著狡辯。

“還有,母單花是什麼鬼?”江硯盯著我,眼中冒火。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我已經死了一百遍了吧。

“開,開玩笑的。

”我百口莫辯。

剛進群的時候大家都老實改備注的,隻是原來的老板沒做要求,漸漸的大家就放飛自我了。

江硯空降老板三個月了,也沒提過這事啊。

我百分百肯定他就是單純地針對我!江硯冷哼一聲,不再聽我鬼扯,一把奪過道歉信,擺擺手攆臟東西似的讓我回去等候發落。

2等我如喪考批地坐回工位,鄰座的胖子白池激動地探出頭來:“你走以後,我可以坐你的位置嗎?”“不可以!”我朝他臉上丟了顆糖,這貨覬覦我的寶座已久了。

這胖子的網名叫:盆魚豔就是昨晚在線吃瓜的那個盆魚豔。

“哦漏,你還沒被開除嗎?”白池失望歎氣,接過糖剝開吃了。

“等我哪天真的被開除了,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我無精打采地撐著臉,昨晚受驚太過,壓根沒心情睡覺,這會兒困得想死。

“歎什麼氣呀?難道老板真會開除你不成?”白池嚼著糖,劈裡啪啦地敲著鍵盤。

“那倒不是。

”我總不能說老板是曾經被我狠狠傷害過的前男友,現在很可能是回來報仇的吧。

太狗血了。

更狗血的是:江硯已經有未婚妻了,在我們分手五年後。

他的未婚妻就是早上在辦公室見到的那個優雅小香風。

……下班後,我磨蹭著最後一個關燈走人,靠著緩緩上行的電梯扶手發呆。

上行?等等,我沒按樓層!慌忙按了數字1,我懊惱地捶了自己一拳。

電梯門開了,有腳步聲在靠近。

助理林原彙報工作的聲音由遠及近,我在電梯裡狂按關門鍵!但為時已晚,我眼睜睜看著西裝革履,長身玉立的江硯走過來,看向我。

嗬嗬。

“你剛剛是在按關門鍵?”江硯的聲音打破了電梯裡的安靜。

“哪能呢江總,我按的開門呢。

”我諂媚地討好江硯,像個狗腿子。

江硯顯然不信,他嘲諷地笑了一聲,不再說話。

電梯門開了,林原伸手請江硯先走,我冷眼瞧著。

看到沒有?這才是真正的狗腿子。

走出大廈,我站在路邊打車。

一輛低調的大眾輝騰停在路邊,戴著白手套的司機站在車門處等待。

江硯走過去,司機打開後門,一雙纖長的手就伸了出來,接過他手中的文件袋,江硯上車前轉頭看向我。

我連忙舉起手機,正巧死黨打電話過來。

線條流暢,通體漆黑的車從麵前滑過,隔著車窗,看不見裡頭是怎樣一副美人在懷的場景。

我舉著電話,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該說什麼呢?說我像個自作多情的小醜以為江硯還會在意我嗎?電話那頭的周寧心:“喂?喂!林楠?你嘴巴聾啦?”我回過神來,在她徹底發飆之前掛了電話。

隻要我聽不到,就不是在罵我。

3杯壁碰撞,加了冰塊的威士忌沉浮著,倒映出絢麗的燈光。

周寧心碰杯的動作太暴力,我懷疑她其實是想直接敲在我腦門兒上。

我不敢說話。

我和她相識很早,高中時這貨正值人生叛逆期,橫行霸道,惹事生非。

有段時間學校每周一的大會上都有她的檢討環節。

我那會兒也經常上台,隻不過是受到表彰和代表發言,和周寧心是兩個極端。

某次講完話從後台下來時一腳踩滑,眼看著就要摔進台階旁的一堆電線裡,千鈞一發之際有人從背後一把撈住我的腰。

我向她道謝,她抓了抓燙成羊毛卷的頭發,朝我大大咧咧地笑開。

莫名其妙開始的友誼持續了好多年。

“個慫貨!”豪氣地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周寧心翻了個白眼。

我默默喝酒,麵前的人一身長裙,波浪卷,大紅唇,毫無形象地朝我翻白眼。

時不時有視線飄過來。

“他有未婚妻,你就找個男朋友啊!”“沒遇上合適的嘛。

”“放屁,彆以為我不知道這麼多年你還沒忘記他!”周寧心眼皮顫動了一下,似乎是又想往上翻。

我趕緊給她倒酒,坐下十分鐘的時間她已經翻了十來個白眼了,我怕她再翻下去眼睛出問題。

“你們當初分手的時候鬨得人儘皆知,現在又成了上下屬關係,你覺得,江硯那個記仇的性格,會讓你好過嗎?”這句話自從得知江硯空降我所在公司的大boss之後,周寧心已經說過好幾次了。

其實我何嘗不知道呢。

雖說時過境遷,但我不得不承認的是:我放不下。

很可笑吧,說分手的是我,放不下的也是我。

隻是這點放不下,在江硯眼中,似乎分文不值。

想來也是,換做是我,也不會原諒三番兩次傷害過自己的人。

我晃著酒杯裡的冰塊有點失神。

突然我背後的卡座發出一陣男人的哄笑聲,周寧心眼神不善地盯著我的身後。

“打擾了,不知我是否有榮幸邀請這位小姐喝一杯呢?”西裝革履的男子麵帶笑容,但略帶猥瑣的氣質讓這身西裝也顯得廉價起來。

看著舉到麵前的酒杯杯壁上還有口紅印,我也想翻白眼了。

“不好意思。

”我禮貌地拒絕。

“看來這位小姐是不願意給我這個麵子了?”油膩西裝男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原本耍帥勾起的耐克嘴終於收回去了,眼神不善。

從剛才就麵色冷漠的周寧心“哈”得冷笑一聲。

“你聽過一句話嗎?”周寧心紅唇微揚,魅惑萬千地開口。

“什,什麼話?”西裝男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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